我不敢再提分手,我们的相处中失去了作为中和缓冲的性,如果我再提分手,估计他就点头了。
我现在还受不住他这一点头。
我承认我矫情,他摆在那里我自己不去动是一回事儿,我要是不能动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君叶。”
正说着工作,他突然叫我,我以为他要给我看什么文件,就走到他身边等他指示。
他拽着我的领带就要吻我。
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两难。
想想我还是退了一下。
他松手,也不强求,很淡然地说:“你总是偷瞄我,我以为你想要了。”
“我……”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就说:“我很想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想要的意思都没有,一边说一边还给他的报告文件加了一行字,说完他就看着我,大概觉得我也再说不出什么,似乎要转回去工作。
我就去吻他。
我很想要他,而且并不想忍,大概是我已经彻头彻尾坏掉了。
吻完他,我退开了。他带着些揶揄劲儿看着我,问:“昨晚玩累了吗?”
昨晚路唯说我最近老熬夜,逼着我九点钟就上了床,还把我手机给没收了。除非纯睡觉也能把人睡累,不然我今天的状态和累还真的不沾边儿。
我就说:“这地方我腻了。”
我们没在他办公室里做过,这边原来是普通的工位,隔离都是透明玻璃,因为给他做办公室才贴了一层磨砂,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但是但凡声音大一点儿,走廊里绝对能听得一字不落。
我没那个胆识,死面瘫倒是胆量不错。
我心里欲火中烧,但表现却冷淡,他就说:“那家里你也腻了吧?”
他又说:“大概车里你也腻了。”
我记得他做爱前话没这么多。
正好手机进了一条消息,我一看,进账是一笔数额不算太小的钱,我顺手查了查邮件,才发现那竟然算是我投资的项目。
我扔出去的钱基本没有回本儿的,毕竟我扔出去大多也不是为了回本儿,这一招天降RM币,我一懵,对死面瘫说:“思肖哥,我去打个电话,急事儿。”
我打电话过去,对面的女声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我就问:“你给我打钱干嘛?”
她人工智障一样回我个“哈哈”,然后说:“你自己的酒吧,场子都不来看看就算了,投资有红利都不稀罕要了吗?”
我当初投那个酒吧也不是为了钱。
我还没说话,她似乎了解我秉性,说:“不要也得要。”
她态度这样强硬,想来是对我不满已久,说实话,我早就忘了她名字,长相还记得八分,只有性格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她这个人,初见温柔,再见就不行了。
凶。
越和她熟的人越凶。
我就含混:“那我现在去帮你看看场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