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二人好像在说话,坐在一起俨然像一对夫妻,方焕下意识地用手肘碰了碰秦子煜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秦子煜顺着方焕的视线看过去,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覃志钊竟然跟邝姐聊起家常,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甚至联想到以后覃志钊经常帮助他们姐弟,邝姐一心软,说不定就跟他在一起了!
“喂,跟你说话呢。”方焕又推了他一下。
秦子煜两只眼睛气得圆圆的,说:“要不你赶紧走吧!”你走了,覃志钊自然要走。
方焕说:“我不,我要在这里待着,阿忠好不容易有假回来休息,平日总要打球,累得要死。”
“就是!”覃忠在一旁附和。
秦子煜见着覃忠维护方焕就来气,“我和他,你选一个做朋友。”
覃忠说:“你神经,要我说,把他俩扔出去。”
这话逗得方焕哈哈大笑,直夸覃忠简直好样的。
秦子煜向来开不得玩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到最后憋了一肚子坐回去,一个人闷着不说话,不知想些什么。方焕见况在他耳旁悄声说了一句:“我有一个办法。”
接着,覃忠看见方焕跟秦子煜两个人嘀咕了半天。
秦子煜白了他一眼:“这种损事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去有什么用,他又不买我的账,若是你挺身而出,效果肯定不同,邝姐脸上挂不住,阿钊自然知难而退。”方焕耸了耸秦子煜的肩膀,馊主意一大堆:“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敢打赌,肯定断绝了他们可能。”
覃忠没听明白:“你们俩在说什么啊。”
秦子煜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我才不!要说你说,我可说不出口,丢死人了。”
方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从书包里拿出两张歌剧票,推到秦子煜面前:“周五晚上7:00,你不去,他们就去了哦€€€€”
眼看秦子煜要撕票,谁知方焕反应更快,直接将票交到覃忠手上:“阿忠做裁判,你想好了找阿忠拿票,若你不去,直接送邝姐了,她每天那么忙,难得有空放松一下。”
这句话覃忠总算听懂了,拍着胸脯说好,充满了正义。
老式挂钟敲响了四下,店里开始有客人了,覃志钊起身,准备带方焕和阿忠回去,临走前还跟邝接客气了几句。邝姐笑容温和,“常来店里玩。”
方焕今天背了个休闲包,里面装了他的地图和地球仪,覃忠则背着网球拍,两个人冲秦子煜挥手告别。
秦子煜‘嘁’一声,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方焕说他肯定躲起来生气了。
“有歌剧看还生气。”覃忠觉得秦子煜简直不可理喻,他要打好多球才能出来放风。
方焕疾步向前,趁着覃志钊去取车,“阿忠,借你球拍用用。”
“要球拍干嘛,”覃忠取出网球拍,方焕看得出来他训练得很用心,球拍手柄处都握出轻微的使用痕迹。
夕阳下,覃志钊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车库入口。
方焕迅速地挥起球拍,对准覃志钊的影子一通乱拍乱打,动作结束后,还非要学李小龙的动作,虽然学得四不像,却极大宣泄了情绪。
‘滴、滴€€€€’覃志钊放下车窗,探头看向方焕,不知他对着空气舞什么舞。
鸣笛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方焕赶紧将球拍推给覃忠:“拿着拿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覃忠对着方焕翻白眼:“浪费球拍。”
“怎么浪费。”方焕猫着腰进了车子,还腾出位置给覃忠。
覃忠一边装好球拍,一边说:“你不懂,这是世界冠军的球拍。”
驾驶室的覃志钊难得笑了,“阿忠,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