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叔是吧?”钟桓也连忙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起身,“这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他想噶我, 我也不是说怕死怕疼, 主要我就一个命/根子,总不能不还手吧?”
钟桓嘴上给自己辩驳着, 心里想的却是还能咋办。
祁阳不追究他责任他就求爷爷告奶奶谢天谢地了。
老隋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笑得客气, 扶着他坐下:“这事辛苦你了。”
钟桓:“?”
钟桓连忙表明态度:“这事可以私了的。”
老隋摇了摇头:“祁老板那边的意思是, 您可以公了, 总归是您别吃亏就好。”
钟桓感觉这世界魔幻了。
躺在病床上的祁跃更是头疼欲裂:“你说什么!”
老隋闻言终于把视线落在祁跃身上:“老板说想让你进去清净几年,里面没人追债,更赌不了钱。”
勒索绑架+故意伤人,犯罪对象还是钟家少爷。
祁跃这个牢是绝对坐定了。
老隋走出私人医院的时候隐约都能听到祁跃的谩骂声。
钟桓在病房里面做了好久,这才意识到祁阳和祁跃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轻飘飘落在破口大骂的人身上。
片刻后,狠厉地弯了弯。
“祁跃,你找错冤大头了。”
本来骂骂咧咧的人当即闭嘴,恍惚间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钟家少爷,是脾气出了名的差的钟桓。
另一边,祁妈打遍了所有亲戚的电话,没有办法只能去找祁阳要钱。
无论她多么声泪俱下地请求,那人都声音淡淡说没钱。
直到最后祁妈心中疼痛难忍,哑着嗓子开口。
“阳阳,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不帮他……”
“哦。”那边的人随意应声,“我也是你亲儿子,也是他亲哥哥,加了个‘亲’字就是亲人了?”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祁妈这么亲和了。
祁妈还想说什么,但电话被挂断了,她再打,也打不通了。
女人一阵头晕,她强迫自己起来,打算出去找失踪了一夜的祁跃。
最后却收到了警察的电话。
那一瞬间,她苦苦寻人的背影完全僵住,仿佛一下子自苍老了几十年。
祁跃的事情算是终于告一段落。
祁阳在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吹风。
他以前的时候其实就挺羡慕那些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的。
小时候也试图用乖巧懂事乞求过祁妈的疼爱。
但现在,当他真的摆脱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之后,他不但没觉得难受,甚至感觉生活都轻松了很多。
祁跃微微张开手臂,任由暖风从他身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