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启信抓着头皮,恨不得将头发抓下来。
他握着吴丽的手,“不怪你,这事不怪你。”
吴丽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哭完后,两人太累,抱着睡了一觉。
等睡醒醒来,外边天色昏沉欲黑,再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
柴启信偏头望向吴丽,道:“这事就过去了,曦曦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吴丽问:“不离婚吗?”
她以为,这事爆出来后,会离婚的。
虽然她舍不得柴启信,但是再怎么有理由,再这件事上,她对不起柴启信。
柴启信抱住她,“是我的错,怪我没有处理好你和我妈的关系,怪我太忙,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能活得这么舒心,是因为你在后边付出很多心力。我不能享受了你给出的好处,又怪你犯了错。”
最重要的是,吴丽只犯了那次错。
柴导想得很清楚,人还是要往前看。
吴丽抱着柴导,感动得又是一阵痛哭。
柴导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别哭了,眼睛还要不要?”
知道柴曜离开,哭了许久,坦白时,哭了许久,现在又哭,她受得住,眼睛也受不住。
吴丽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不过到底之前哭了许久,现在眼睛干涩,也流不出多少眼泪。
两人冰敷了下眼睛,又滴了滴眼药水,打理好自己,手挽着手走出房间。
老太太瞧见两人下楼,面色难看,“谁家夫妻,大中午的就躲在房间里,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像话吗?”
柴启信得知吴丽身上发生的事,不再当老太太这些话当做无关紧要的话,他正色道;“妈,你闲得没事,就打毛衣吧吧,现在没人穿毛衣,你可以给那些摆件套件毛衣。”
老太太听了这话,生气了,“毛衣有什么不好,一个个的都不穿,当初你最爱穿我织的毛衣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柴启信头疼,“谁嫌弃你?只是时代变化了,很多事不能再用老观念去看,妈,我这段时间在家,正好可以带你出去玩玩。”
柴启信又有些歉疚。
说起来,他这些年忙,他-妈到城里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陪他-妈玩过。
老太太还欲发作,但不知想得了什么,将话咽了下去,她瞪了柴导一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见解鸣谦和程铭礼还没走,柴启信头疼。
他有些后悔,带两人过来了。
但也知道,发生这些事不是解鸣谦和程铭礼的错,是这些事已经客观存在,若没有两人,他怕是在不明不白中死去,一辈子都活得稀里糊涂。
只是,难免埋怨,两位大师诶,能不能让他缓缓。
他这一天的日子,过得和过了一年似的。
要不是他身体差,得被今天发生的事,气出个好歹来。
“妈,刘姐饭做好了没有?”柴启信问。
“快了。”老太太道。
“那小昀、暄暄和曦曦呢,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