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
他轻咳一声,捧着玫瑰,眼神飘忽,声音也有些发虚,“铭礼,有件事,我得和你坦白。”
续命一事,本来也是打算告白的时候坦白的,现在时机正好,将事情一并说清楚吧。
程铭礼含羞带怯地瞧了解鸣谦一眼,低头轻声应了声“嗯”。
呜呜呜,好好不好意思啊,鸣谦是要诉衷肠了?
是说当初他俩第一次见面,不是第一次见面,更久远的时候,他对自己情根深种?
鸣谦对他的爱,真的是厚重且深,这样的深情,他也会回报同等感情。
要不要回去开始准备订婚典礼?
有了名分,鸣谦会不会感到安心,不再像之前那样矜持?
他也想鸣谦主动啵啵。
这一幕,光是想想,就浑身发热发烫。
程铭礼想东想西,成功将自己弄成个小红人。
解鸣谦准备措辞。
程铭礼从自己浮想联翩中抽回神,依旧没听到解鸣谦开口,只听到夜里海浪崩腾声。
烟花盛放刹那芳华,此时天边美景全收,依旧天空墨绿色,星子寒光闪闪。
在潮来潮退声,程铭礼忍耐不住,抬头觑向解鸣谦,羞涩催道,声音十分柔和,“鸣谦,你想说什么呀?”
轮船甲板上,只有桌上柔和却并不明亮的灯光照亮,将这方空间照得暧-昧而朦胧,如披了一层薄纱,打了层柔光,让一切美景都虚幻美化。
在这特定的灯光下,三分姿色的人,都能美化成七分,更何况是九分绝色?
在程铭礼眼里,此时的解鸣谦,美人如玉,公子无双。
他羞答答地以眼神催促鼓励,心底做好被甜言蜜语砸来的准备。
说吧,我是属熊瞎子的,再多的蜜糖也腻不死我。
解鸣谦:“……”
他酝酿的情绪被程铭礼那声“呀”打断,心底倍感无语。
你说你,人高马大,健壮颀长,和娇-小的女孩相比,小塔似的,这么大个人,学那小女孩“呀”地撒娇,合适吗?
他也不酝酿什么情绪了,快刀斩乱麻地开口:“唔,你知道玄门多三弊五缺吧?”
“昂。”程铭礼望着解鸣谦,不明白他这个话题,和现在氛围有什么关系,不会这么个关键时刻,鸣谦还要和他说正事吧?
他不要他不要。
大狗打滚.jpg。
“我应的是,缺命。”
程铭礼瞳孔微涨,什么情啊爱啊全抛到脑后,他一步奔到解鸣谦身边,抓着解鸣谦肩膀恨不得摇晃,“你不是说,你寿命问题解决了吗?”
体检也检查了,没有问题啊。
程铭礼茫然,又想起玄术上的命,未必是普通人的身体患病,是命劫。
很有可能,身体忽然毫无征兆的虚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