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笠可不高兴了。
【宋时笠】:我凭什么身份啊,你曾经的顶头上司?而且,我在他喝酒前可是提醒过的,“止疼药”也是他自己喝的,我最多就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而已,他自己选择要喝那也没有办法。
【宋时笠】:况且,我们之间也有账要算吧?你回国这件事,可是一点都没和我们说啊,要不是朋友圈里看到你发了照片,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成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以前的朋友想见一面都得拐弯抹角地问。要不是今天遇见你初恋,给他调了杯酒,又“恰巧”被你捡回家,你是不是都不会给我发信息?
靳敖扫过这长长的两段话,头疼,果然是对他当年的不辞而别,心里还有怨气。
他揉揉眉心,捋清事情的逻辑。
【嗷嗷】:……回国没通知你们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宋时笠】:行啊,没问题,但是什么时候你能把人正大光明的带过来,我就向他道歉;但同样的,你也得向我们酒吧里的人道歉。
【嗷嗷】:可以,但你必须先道歉。
【宋时笠】:你瞧瞧你自己的样子!
【宋时笠】:……唉,你果然还是没变。
看到这句话,靳敖松了口气。
他沉吟片刻,打字回复道。
【嗷嗷】: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宋时笠】:行了,你和你初恋过夜生活去吧,我们这些狐朋狗友就不打扰你们了。
【嗷嗷】:闭嘴。
【宋时笠】:哈,害羞了。
对话断在这里。
靳敖的视线停留在“夜生活”三个字上。
他也想有,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准备好,所有幻想中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不过现在,这栋空中楼宇已经在地面上搭好了几阶楼梯,不再是完全的空想了。
他想让他的白哥完全属于自己。
他垂眸看向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睡觉的白和璧。
至少现在还不行。
但是,白和璧迟早是他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会等,就像过去在国外度过的无数个漫长且无趣的日日夜夜。
在四年的磨砺下,他早就成为了一个耐心的猎人,自然懂得水到渠成的道理,只有等到时机最成熟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得手。
***
白和璧一醒来,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家里。
那些纷杂绚烂的梦境碎片,哗啦啦地被冲进了洪流里,融化在清晨的思绪中。
白和璧感受着身上宽松而又粗糙的布料触感,鼻尖是他家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
最明显的难受感,是胸前压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偶猫甜恬静柔美的蓝眼睛,对方正努力地在他胸口踩奶。
躺在床上,白和璧举起小爪爪都炸成小花的猫咪,疑惑道:“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