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秦濯愣住。
阮乔皱皱鼻子:“哇,秦总该不会以为我清高到不想让金钱来玷污艺术吧?”
可能以前阮乔会有点忐忑,觉得艺术就要干干净净的,不要被钱干扰。
秦
濯帮他太多,他心里会有小疙瘩,觉得不是全靠自己走上来的,很虚。
但这些年他见过了太多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无奈事实。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艺术也没法只是空中楼阁。
如果有贵人愿意提点自己,那是幸运,不是包袱。
区别就是,这种帮助有没有危害到其他人。
秦濯如果硬是通过手腕截胡了其他本该展出的画家,那阮乔会心生愧疚,可是……
就像大家都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买衣服买吃的一样。
秦濯就是愿意在自己公司为他办展,就是喜欢他,那怎么办呀。
嘿嘿。
阮乔把自己想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与这种殊荣相配。
秦濯见阮乔并不抵触自己的做法,心里也很是畅快。
什么投资又是鸡蛋又是篮子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点闲钱还不至于让秦濯来回算计。
他就是想,阮乔既然要一直在美术圈,与其每次苦哈哈跟别人打商量,不如回家来和他吹吹枕边风。
咳。
完全不知道某人大尾巴心思,阮乔体贴看了眼时间说:“十分钟到了,不用按了。”
秦濯松开臂弯上按压的的食指。
阮乔观察几秒发现没有出血。
秦濯经常锻炼血管粗大,加上碘伏晕染针眼看着格外疼,阮乔下意识吹了两下。
呼€€€€
轻轻柔柔的,像只小动物蹭上来。
秦濯不自觉收紧了拳。
“哎!你干啥呀。”阮乔拍他手背。
不料下一秒被秦濯反手一抓握住了。
都这样儿了还想着吃豆腐,阮乔腹诽。
刚要动,就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总低悠悠说:“阮阮,明天要做手术,我心慌。”
阮乔:“……”
秦总,您这样撒娇良心不痛吗?
不过看在秦濯真的只是牵手,没有乱摸乱蹭的份上,阮乔姑且当安抚伤患了。
其实秦濯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被他牵着反而有种时光静好很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