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看着秦濯的眉,秦濯的骨。
“秦濯,上次和你说我去过很多地方,其实没有说完,我还做过很多大胆的事。”
“你知道艺术很多时候是疯狂的,有的艺术家会吃致幻剂寻找灵感。”
感受到秦濯指尖一僵,阮乔笑了笑说:“当然我不会那么疯狂。”
“我蹦过极,跳过伞,爬过珠峰,虽然最后没有成功。”
“那次遇上暴风雪,我们小队差点死在那里。”
他握上秦濯的手腕。
“很多人不理解探险家,不理解玩极限运动的人,觉得他们在作死。”
“以前我连公园的过山车都不敢坐,我觉得万一掉下来怎么办呢,就这么死了多亏啊。”
“可后来又想,如果本身就不喜欢过山车那也算了,可如果喜欢呢?人一生如果一直循规蹈矩,从不敢去碰那些绚烂危险的想法,是不是也很遗憾?”
“我变得越来越大胆,尝试那些以前只敢想想的事情。”
阮乔将几息后已自动熄灭的雪茄放下,牵起秦濯的手落在自己脆弱的脖颈。
“秦濯,你知道我在那些生与死的边缘在想什么吗?”!
第49章 所有的真相
秦濯的虎口卡在阮乔精致的喉结上,颈侧动脉贴着他的指纹一下一下跳动。
鲜活有力,震耳欲聋。
这样一种近乎献祭的信任,让他从指尖一直颤到了心头。
阮乔在那些生与死的边缘在想什么?
秦濯垂着眼,他舍不得放手,又不得不放手。
手是慢慢拿开的,粗粝的指腹寸寸划过颈侧然后离开。
秦濯的声音很淡:“我没有兴趣知道,以后也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阮乔依旧仰头看着面色持重的男人:“没有兴趣知道,还管我做不做危险的事。”
秦濯微微侧开脸说:“你不要任性。”
放在以前,阮乔真的很讨厌这句话,什么叫任性,凭什么他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他年纪小所以想什么就是任性了吗?
但现在阮乔理直气壮说:“我就任性。”
软硬不吃的小家伙像一只柔软的触手,让秦濯推不开也碰不得。
他心里不舍地叹气,面上却冷冰冰说:“你只是在年纪比较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才没忘掉。”
“又加上回国知道眼睛的事,多种情绪干扰才这样不理智,我不会陪着你胡闹的。”
听着是有理有据,阮乔绷着下巴站起来说:“我不喜欢自大的胆小鬼。”
自大地替他做决定,胆小地害怕未来变数。
一向杀伐决断的人被说胆小鬼也不反驳,只“嗯”了一声。
“秦濯,老实告诉你,我市场可好了,找我的男孩女孩个个都优秀着呢。”阮乔开始啵啵输出。
秦濯还是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