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妈妈发个短信,说元旦快乐,昨晚和室友看电影忘了时间。
都安顿好,这才扶着墙一步一步挪。
“我让司机送你。”
秦濯无所谓阮乔在这儿多住几天,但小孩非要跑。
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副破画,软绵绵问他:“画我带走了好不啊?”
秦濯又看那画一眼,他说不出来画上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眼熟。
他记忆力很好,对于重要的事一向过目不忘,既然想不起来,想必是不重要的。
秦濯摆摆手,让人把画带走。
司机本意要把阮乔送到宿舍楼下,但阮乔死活不答应,怪就怪秦濯的车每辆都太有辨识度,要是让同学看见他从一辆限量版宾利上下来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
阮乔让司机在离校门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把他放下来。
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回宿舍的这点路程根本不会有出租车接单,阮乔望着剩下的漫漫长路忧伤捂脸。
唉,只能一步一步走了。
小美人鱼当时也这么痛吗?
“轰€€€€”
骤然接近的轰鸣把阮乔吓得一抖。
只见一辆野兽般的重金属哈雷直冲他而来,在马上要撞到时再一个漂移轰然收住利爪。
身着火红机车服的长腿点地,扬手摘了头盔,露出那张非常酷又意想不到的脸。
“喻、喻肆?”
喻肆扫过阮乔一身大牌,和昨天体育课的一身平价截然不同,厌世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爽:“这次又把谁鞋踩脏了,去人家里擦鞋了?”
阮乔脸噌一下红了,喻肆这么说肯定是刚才看见他从宾利下来了。
“我没、没有。”
“擦就擦了,还这样被丢出来,你可真有出息啊,软软?”
阮乔脸更红了,小声解释:“我不叫软软,我叫阮乔。”
“哼,”少年烦躁地捋了把烟灰色头发,
想起阮乔刚才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不耐烦问,“你要去哪?”
阮乔被问得一愣,身体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说:“宿舍。”
“哼。”
喻肆凤眼睨着阮乔,阮乔看着喻肆,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喻肆先忍不住了,眉毛一竖:“上来啊!”
阮乔:“啊?”
喻肆:“啊什么啊?”
阮乔迷惑:“你要送我啊。”
喻肆:“不送你我问什么你去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