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不懂了,秦濯怎么会来这儿?T大的两湖一塔三十六景都不够他看了吗!
一墙之隔,负责今天带路和介绍的团委老师也奇怪,正说要去白鹭塔下的那块空地看看,给秦总要捐的科技馆选址呢,怎么突然就有兴致要了解学生社团改道画社了?
等看见秦总正打量的墙绘后更是两眼一黑。
“乔乔,来
得是秦总!活的秦总诶!”林雨萌扒着窗户边儿实时汇报,“他在看你的墙绘!”
“咦,没道理啊,团委老师的表情咋那么不好呢?”
能好吗,都要吐血了。
已知秦氏集团的企业精神就是狼性,这墙上鹰的爪子都快糊狼脸上了是要怎样啊!
往小了说这是学生们不知道您要来,瞎涂着玩的,往大了说这就是政治不正确了,谁知道这些大佬有多在意这个。
老师正纠结如何打圆场,一路上话都很少的秦濯倒是开了口。
“家父提到狼性,常把合作放第一位,这匹孤狼贪进涉险,倒是个有趣的警醒。”
秦濯一路都噙着笑,但笑不达眼底,说话举止间透着疏离感,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话虽说得委婉,可是谁不知道秦濯就是那匹最独的独狼,他是出了名的只能领导不能合作,因为队友不管是谁都会拖他的后腿,然后被无情嫌弃。
团委老师心里发虚,只能尴尬着附和笑笑,秦总这么说便是给了台阶不准备追究,但谁知道大魔王心里怎么想的,这一喜一怒牵扯的可是几个亿的投资。
“社长,我们怎么办啊?”
屋里几人也明白过来,林雨萌是个小姑娘,遇到气场特别强大的男人还是会害怕,六神无主地看向杨杰。
阮乔心里也没底,团委老师的严苛他是有所耳闻的,林雨萌虽然没说什么,但从担忧的神色里不难想出来,画社甚至是他个人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哎,秦濯还真是他的瘟神。
杨杰给了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推门出去。
“秦总好,我是画社的社长杨杰,很荣幸得到您的参观。这副金雕博狼图选自国画大师徐复己先生,这儿偏僻,社团新生自由发挥的,刚好也和周围的小竹林应个景。”
一通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甩出去了创意来源,又给出合理解释,团委老师满意地看过来,这孩子只当个社长屈才了。
但秦濯依然只看着墙绘,没给别人一个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帘后阮乔的心狠狠提了起来,他清楚这人的恶劣秉性,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招。
然后听见墙外那人腔调随意地说。
“手法大胆,细节逼真,实在是€€€€没想到啊。”
秦濯轻笑了一声,转向身侧的副校长:“张校舍不舍得割爱,让画社的小朋友和我们美术组合作个年终墙绘?”
阮乔心里一惊,他一定是幻听了吧!
林雨萌也睁大眼,难以置信地说:“乔乔,秦氏年终墙绘的美术总监是徐澜吧!”
画画的不可能没听说过徐澜,当代画家的代表人物,徐复己先生的孙子和传人,阮乔的偶像二号。
如果画社真的和秦氏合作,他是不是能接触到偶像了?
就算只远远看一眼也要高兴地睡不着啊!
张校展眉:“秦总垂青那当然没问题啊,咱们校企合作体现在方方面面嘛。”
团委老师也笑着附和,本来还在想怎么收拾那小兔崽子,没想到秦总是真的看上了这画,还抛了合作,这全靠他学生工作做得好啊,下来得和校长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