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立即起身,循声望向门口,惊讶地瞪大双眼:“妈?你怎么还没走?”
赵曼枝的手仍然搭在门把上,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缝,丝毫不见尴尬:“哎呀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啪的一声,房门被结结实实地关上了,一点缝隙都看不着。
江渝是不敢继续了,他怕一会儿他老妈又不打一声招呼闯进来。
江渝脸皮厚,不怕尴尬,他主要是怕盛昶君尴尬。
就像现在,盛昶君神情自若,耳朵却微微泛红。
他跟江渝无声地对视着,突然,一手掐住江渝的下巴,泄愤似的,在柔软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江渝夸张地痛呼一声。
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唇齿间。盛昶君不为所动,在伤口处学着江渝刚刚的样子,探出舌尖舔舐着,轻柔缓慢,直到江渝的下嘴唇不再冒血珠才停止。
这下是江渝的耳朵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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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盛昶君每天晚上都去江渝家写作业。
盛海阳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过问他去哪里。
自从上次摊牌过后,盛昶君就再也没有跟他谈过这个话题。父子俩心照不宣,知道在这方面暂时无法达成一致,那么就干脆别提,省得给对方添堵。
高考那两天的气温并不高,半夜下了一场雨,清晨时水汽还未彻底散去。时间像水汽蒸发一样,过得很快,为期两日的高考转眼间就结束了。
在这之前,江渝已经拿到了三个美院的专业证。说实话,他对自己的文化课并没有太大信心,这段时间是盛昶君不断告诉他,以他目前的实力,正常发挥是可以达到院校的分数线。
江渝心里还是没底,但他相信盛昶君说的话。
出成绩那天,江群和赵曼枝一左一右守在他身边,一家三口紧张得满头冒汗。
中午十二点,收到教育局短信的那一刻,江渝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赵曼枝放下手机,捧起江渝的脸蛋,啵啵啵亲了好几口,不停地说“我家宝宝怎么这么棒呀”。
江群也高兴,点开微信,阔绰地在亲戚群和同事群里发了几个大红包。
半个月过去,通知书寄到家里时,江渝和盛昶君正在小区对面的超市买东西。
这天晚上,赵曼枝邀请盛海阳和盛昶君父子俩来家里做客,说是要庆祝两个孩子考上大学。江渝去超市里帮他妈妈买食材,一不小心买多了,一个人拎不过来,只好打电话向盛昶君求助。
等拎着几大袋食物回到小区楼下时,江渝和盛昶君正巧碰到住在同一层楼刚搬进来的新邻居,一个三十多岁的单亲妈妈。
三人一同搭乘电梯,踏出电梯门才发现赵曼枝站在家门口等着他俩回来。
新邻居先跟赵曼枝打了一声招呼:“赵姐,今天这么早就做饭了。”
赵曼枝身上的围裙没有解下来,点头说:“今天要做顿丰盛的大餐,得早点开始准备。这不,我儿子出去帮我买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