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邰砾还有意识,踹了绑匪一脚躲过要害,才捡回一条命。
去四季云苑的路上,是盛黎开的车,到了别墅门口,邰星宇让盛黎在车上等着,独自走过去。
他潜意识里认为江少观并不会对邰砾做什么,所以一开始按了门铃。
也许只是有急事……可什么急事,能让邰砾不顾大局地离开订婚宴?
门里传来响动,隐约还能听见人声,但迟迟没有开门。
邰星宇失去了耐性,在门上踹了两脚:“开门!”
门内沉默了几秒,惹得邰星宇更加心慌:“江少观,开门!你把我哥带这儿来做什么!”
“咔哒”一下,门开了。
江少观只穿了一条运动裤,裸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胸前还刺了纹身,是只展翅的鹰,浑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可就在那只鹰的翅膀旁边,有三道显眼的抓痕,他身上淌着汗,呼吸不平稳。
同为Alpha,邰星宇排斥他身上浓度超过正常水平的信息素,也能够闻到房间内有两种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彰示着这儿方才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一场情事。
他死死地盯着江少观,质问道:“你在干嘛。”
江少观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猜。”
邰星宇不想猜,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沉着脸想往里走。
江少观伸手拦住他:“你哥不太希望见到你。”
邰星宇推开他:“他是今天订婚宴的主角,从酒店不见了,不可能没有一个交代。”
江少观再次拽住他,邰星宇回头,视线落在他肿起来的嘴唇上,那里被咬开了一个小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邰星宇一拳打在江少观脸上,语气不再平静:“你他妈对我哥做了什么!”
江少观偏过头,没有松手,他的眼神沾染上几分戾气。
他越是阻拦,邰星宇就越是担心邰砾的处境,两人一拳一脚地殴打起来,将玄关处的物件都摔到了地上。
盛黎听到动静过来,他也见过江少观,往常是会打招呼问好的关系,但眼前江少观和邰星宇打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邰星宇这边。
二对一,江少观很快落了下风,邰星宇趁机脱了身,大步往里走。
屋内有几个卧室,但他根本不用去试,因为信息素的浓度说明了一切。
他踢开最里面那扇门,僵住了。
邰砾的手脚被束缚在床上,呈“大字型”,他的腰间搭着一条被子,但脸和颈部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他闭着眼睛不肯看邰星宇,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在可怕的沉寂中,邰星宇听到可疑的电动的“嗡嗡”声。
而房间明明亮着灯,却点着一只蜡烛。
在邰星宇心里,邰砾沉默寡言,但向来强势硬朗,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都是江少观。
一定是江少观疯了,对他哥采取了强制手段。
他的拳头在身侧咯咯响,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要去找江少观要个说法。
“星宇。”邰砾却喊住他了,他的声音嘶哑,说话略微有些颤抖,带着情欲的气息,“你离开吧,这是我和他的事。”
邰星宇眼眶泛红,他张了张嘴想问邰砾是不是自愿的,可又怕伤了他哥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