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榆只得把衣服又带回家,和便洁袋一起放进衣柜里,显得格格不入。
以至于他每天早上打开衣柜,都会想起这件事。
在读书时期,唐榆成绩优异的背后除了努力和不服输的劲儿之外,还有一个性格上的特点发挥了作用。他是心里有事儿,就会一直惦记着的那一类人。老师布置了作业,他不写完就没法安心地看电视。
这一特点在成长的过程中有所消磨,但这会又提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天中至少会有三次想起:什么时候把衣服还给邰星宇。
但邰星宇一连几天都没空,先是因工作安排去邻近的城市出席了会议,回到家没来得及休息,又让陈叔开车去了机场。
距离邰砾和齐望轩的订婚宴还有一周,邰父邰母从国外回来了。
接机那天去了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邰渊在任时的下属。齐望轩也去了,他还没有见过邰渊和方雨霏,不断地对邰砾说有点紧张。
邰砾刚开始安慰了他两句,后来就等得有点心不在焉,去了趟卫生间,过了二十几分钟才回来。
“还没到吗?”
“晚点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邰星宇仿佛闻到了邰砾的信息素。
从Alpha身上闻到信息素当然不奇怪,但雪松的味道转瞬即逝,很快又闻不到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邰渊和方雨霏从航站楼出来了,几个下属连连上前去迎接问候,对比之下,邰星宇兄弟俩都显得很平静。
见到两年没见的儿子,邰渊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旁边的齐望轩:“这就是望轩吧?”
邰砾:“嗯。”
齐望轩甜甜地叫了一声“伯父好”。
邰渊:“挺好的,你们性格互补能走得长远。”
邰星宇心里发笑,一句话的功夫就得出了性格互补的结论。
邰渊朝四周看了看:“少观今天怎么没来?”
江少观的父亲是邰渊曾经的得力下属,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也许是因为愧疚,邰渊对江少观的关心比对邰砾和邰星宇的要多。
邰砾说:“他去一个项目地考察了。”
然后父子俩顺势聊了几句公司上的事,对即将举行的订婚宴只字不提。
邰星宇察觉齐望轩有点尴尬,主动问起他订婚照有没有拍好。
“拍了。”齐望轩说着就拿出电子版的照片给邰星宇看。
“我也来看看。”方雨霏走到邰星宇身侧,“星宇,你哥马上都订婚了,你也得抓紧了。”
邰星宇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齐望轩就接过话:“星宇最近在和我表弟约会呢。”
邰星宇:“……”
方雨霏惊讶:“是吗?”
齐望轩将艾€€的背景条件全盘托出,方雨霏说:“学艺术的好,以前我就希望星宇走艺术这条道路……”
邰星宇没往下听了,他上了车后低头看手机。唐榆又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还衣服,仿佛西装放在他那儿是块烫手山芋。
邰星宇:明天吧。
唐榆问:哪儿会头?
邰星宇笑,把地址发过去:会什么头,你搞地下组织呢。我明天不上班,你下班来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