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宋御正低头看着我狼狈窘迫的模样。
“自讨苦吃。”他说话的同时弯下了腰,直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皱着脸,心里又气又羞,可碍于自己实在是能力有限,只能先让他帮忙清洗换药,毕竟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还没傻到拿自己的健康跟他赌气。
宋御把我抱到浴缸旁边的软垫上,我难为情的跪了上去,双手扒着浴缸边沿,腰腹下塌,脊背绷的笔直,看起来就像个即将被闸刀执行砍头的囚犯。
宋御先是伸手环上我的腰,接着慢条斯理的向下游走,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就像被烙铁烫过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了。
我十指倏然用力抠住沿壁,两条胳膊因过分紧张而绷出脉络分明的肌肉纹理,喘出的气杂乱且粗重。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哑声催促道:“快一点。”
宋御不慌不忙的兑好双氧水,然后拿起软管慢慢探入,尽管他并没有碰到内壁的伤口,可我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疼了?”他问。
我不想被他看扁了,咬着牙摇摇头。
宋御动作更轻了,冰凉的双氧水进入后,仿佛瞬间扫去了尾骨周围的灼痛感。
我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反复几次清洗消毒后,宋御擦干净伤口周围的水渍,拿出一粒消炎栓慢慢塞了进去。
我本以为接下来会很疼,没想到宋御做的甚至比护士还要轻柔许多,竟没让我感到太多的痛楚就完成了换药。
他把我捞起来,我借着他的的力站起身,一声不吭的朝卧室里走去。
我觉得我此时一定很潇洒,结果却听见身后隐隐飘出一抹低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宋御正嘴角带笑的盯着我看,神色颇为玩味。
“你笑什么?”我冷着脸问。
宋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啧一声:“笑你小孩子心性。” 说完他恍然又道:“不过你才20岁,也确实还是个孩子。”
我特别讨厌宋御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心里的不屈让我想都没想的回怼道:“呵,那你以前都是在小孩子上床,你羞不羞啊?”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犯傻说错话了。
果然宋御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笑。
我被他笑得又气又臊,甩下脸子就往卧室走。
宋御并没有追出来,而是直接留在浴室里洗澡。
我回到床上一直琢磨着宋御今晚反常的举动,平时的他极少会做这些没用的事。
什么陪我吃饭,又让我陪他工作,根本不存在的。
之前我们俩见面三句话不到就已经进入主题了,事后都是以我昏死过去和他次日离开而告终。
哪里有这些看似温情的戏码?
就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宋御一边擦着湿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我本能的往床的另一侧又挪了挪,几乎贴在了床边,只要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宋御勾了勾嘴角,关闭了房间的灯径直朝我走来。
我紧张的攥紧了床单,翻过身背对着他,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这时床的那边忽然陷了下去,我心脏瞬间提拎了起来,睫羽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