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啊,快回屋去吧……”
送走她,阮迎回过头看见闻€€行朝他挑了下眉,“她叫你什么,玉兰?”
阮迎有些尴尬,点点头,“是我小名。”
闻€€行笑他,“怎么起个丫鬟名?”
“我妈一直想要个女儿,生之前也找人算过是女儿,就提前起好了名。结果生出来是儿子,当时护士急着填出生证明,就用了‘玉兰’这个名字,后来也没再改。”
“那‘阮迎’这名是你爸爸起的?”
他摇摇头,垂下眼轻声说:“......有一个人,他说‘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再冷再长的冬天会过去,迎来的一定是春天。后来我重新落户口,名字就改成了‘迎’。”
闻€€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动作温柔,“嗯,改得不错。”
没说这句诗是他上学那会儿,整本语文书里自己唯一背过的。
白天只晒了一床被褥,闻€€行只好屈尊和阮迎盖一条被子。
闻少爷从小没在农村住过,更别说睡过土炕。说有股怪味,熏得头疼。
阮迎没闻出什么异味,被子今天晒过,都是阳光的味道。
他翻过身,脸贴着闻€€行的胸膛,平稳有力的心跳震着鼓膜。
几秒钟后,带着暖意的玉兰香信息素飘逸而出,萦绕紧裹着彼此。
阮迎抬起脸,轻声问他:“还闻得见吗?”
气氛凝固胶着,只有暧昧的信息素缓缓流淌。
“......闻先生?”
话音刚落,手腕被扣住,阮迎被压在身下。
闻€€行脖根潮红,鼓起血管。俯身在阮迎耳后贪婪地深吸一口,声音暗哑:“阮迎,是你先招我的。”
腺体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阮迎身体一颤,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下一秒,闻€€行握着他的腰,往后一拽,正好撞在隆起的裆上。
闻€€行俊挺的脸,泛着情欲的红。在微朦月光的泽润下,性感至极。
他拾过阮迎的手,一根一根吻过手指,掌心,手腕,小臂......沿上含住耳垂。
身下的人已经抖成筛子,闻€€行呼出的热气消弭在耳际,唇蹭着他的热透的耳廓:“可不许哭。”
......
阮迎虽然还是哭得嗓子发哑,却很舒服,浑身发软地窝在他怀里。
闻€€行光着上身靠在墙上,结实的胸肌挂着汗珠,肩颈和背肌上布着道道抓痕。
他掏出兜里的烟盒倒出支烟,叼在嘴里了,想起阮迎不喜欢烟味儿。
干咬了香烟滤嘴几下,伸手取了唇间的烟塞回烟盒。撇头看见阮迎正睁着双大眼瞅他,刚哭红的眼睑还肿着。
闻€€行勾起唇角:“就这么喜欢我这张脸?”
阮迎诚实地点头,撑起身子,被子滑落一半,半捂着的玉兰花香也跟着流窜出来。
他凑到闻€€行脸前,亲了亲,哑着嗓子问他:“闻先生,你知道玉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闻€€行挑眉,“什么?”
阮迎目光如水,下巴抵在他胳膊上,抬眼看他,像只单纯懵懂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