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将花香吹过来,阮迎身上的疲惫都缓解了些。
老板娘将面端上来了,阮迎掰了一次性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面。
面里的麻酱有些稠,他抬头对老板娘说:“请帮我拿一瓶矿泉水。”
“好嘞。”
老板娘去冰柜里拿了矿泉水,旁边十字街突然嘈杂喧闹,不一会儿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
她垫着脚看,问一旁吃饭的人:“哟,这是怎么了,打架了?”
“好像是一个Omega发情了,引得周围的Omega假性发情了,警察都来了......”
“唉,你说这事,还是Beta省心啊,我啥都闻不见......哎?刚才坐这要水的小伙子呢?”
位置已经空了,面几乎没动,一次性筷子摔在了地上。
昏暗的胡同内。
阮迎靠在墙上,胸前不停起伏,气息粗重。
他被迫假性发情了。
阮迎伸手摸了下后脖颈上的腺体,热得疼痛难忍。
周遭交织的各类信息素,像张大网罩住他,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他掏出手机,想给蒋繁打个电话。
还没等拨号,手机倏地震动起来。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地接通了号码。
低沉不悦的声音,在狭小的胡同内响起:“你在哪儿呢?”
是闻€€行。
阮迎一懵,抓紧了手机,“闻先生?”
“你不在家?”
“......我在外面吃饭,马上要回去了。”
“和谁吃的?”
“......我一个人。”
“吃快点,我回来了,现在在你家。”
说完,闻€€行便挂了电话。
阮迎几乎要将唇咬出了血。
他不能就这么回去,不能让闻€€行看到他这个样子。
虽说假性发情不同于真正的发情期,吃一次专用的抑制剂就可以消解掉发情症状。
可这附近并无二十四小时药店,就算买了药,抑制剂起效也需要一定时间。
他该怎么办......
又一阵风吹过,沁人的花香冲淡了空气中浓重的信息素。
闻€€行去外地出差了半个多月,今天傍晚才回来。
走的这段日子,闻€€行太忙,没给阮迎打过一通电话,这会儿小情人指定想他想得不行。
正好闻€€行不想回去见到闻崇明,干脆就来了阮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