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份文件，我等下还有其他工作，今天就谈到这吧。回头你要是觉得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到时候验完货，我们就能签约了。”

张适篷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眼神不经意间又瞄了一眼沐泽兰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意有所指。

“好。”

沐泽兰认真地点头，撞上张适篷的眼神时，又感觉到一阵不适，却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

他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分钟以后，两人就都离开了包间，分别驾车回家。

路上，沐泽兰越想越觉得有点不舒服，或许因为他就是个同性恋的缘故，怎么觉得这个张老板好像？

也是个同性恋？

或者说，对他还有什么想法？

他不是很确定，主要是这个人看着并不是特别像是圈内人。

圈内人，一般都有一种看不见的特质，这种特质让他们很容易就能分清楚这就是圈内的。

可如果是一半一半的那种，他就不太能分得清楚了。

对于这个张老板，他确实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尤其是张老板看向他的眼神。

有一点还好，总归这个张老板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这样就好。

除了这一点不说，去明鑫俱乐部里，他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可能是第一次去，对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客户，才没有表现出来？

这也不是没可能。

反正不着急，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从两点到俱乐部，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是的，台球并不是只打了一场，在简单谈生意的时候又打了好几场，后来次次都输就没再打了。

谈生意的时候，还是在包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碰送上来的茶和点心。

他的身体比较弱，加上这明鑫俱乐部有可能……

他可不敢碰不该碰的东西，甚至连吃都不敢，这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就接到了阿苓的电话。

“喂？”

他心下一怔，一般情况下，阿苓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怎么这次？

因为这个时间点，阿苓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调查局里。

“你现在给我马上回来。”

戚子苓慵懒又微冷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好。”

沐泽兰忍不住一个咯噔，心下忐忑了起来。

阿苓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这怕不是又？

他不清楚，总归还是会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