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忆看清楚了这张脸,他觉得可怕,他还曾妄图把他耍在手心里,结果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他竟有些可悲的语气:“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钟越不以为意:“不是对你残忍,是对我老婆负责。”

钟越在沈忆的印象里模糊了,他对这个人捉摸不透,这一刻他体会到了自不量力的感受,他就是在自不量力,竟然会觉得这样一个生意人会对他还残存一些感情。

沈忆无奈作罢,或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他觉得自己可笑。

伸出手,沈忆作罢,要去接水杯,结果还没碰到水杯,两手突然僵住。

“拿着啊。”钟越没耐心地说,沈忆没有反应,他才察觉哪儿不太对,钟越随着沈忆的视线看过去,看向房门,看向房门边站着的瘦弱的人。

“啪嗒。”

水杯掉在了地上,打湿了床单,最终滚落在地板,碎成残渣,像爆炸的气球,让人心下一慌。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电闪雷鸣之间才清楚的画面,才能照清楚满室荒唐的人。

那个瘦小的身影就站在房门边,扶着门框,一半身子隐在墙后,一手捂住了嘴巴,像只受惊躲起来的猫。

他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从哪一句话开始听起,从哪一幕开始看起,他小小的,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在这瞬间让掌控自如的钟越失了心曲。

钟越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乱。

“初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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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反应》

京圈里有个薄情冷淡的阔少,都说没人能在他身边待一个月,就会被无情踢开。

靳泽是未来的靳家家主,gay圈天菜,0见腿软,传闻连自家堂弟都对他芳心暗许,他却连个正眼都不给,都道没人缠得住靳泽的情,谁又会知晓,夜宴上,靳泽看向自己弟弟的男朋友时,那目光可谓是贪婪。

2.

云肴和靳泽分手三年了,他没想到再次见到靳泽,是去见男朋友的家长时。那天的夜宴盛大,靳泽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捏着一杯红酒,深深凝视着他。

云肴心如鼓擂,他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句:“靳哥。”

他亲眼看着靳泽的目光变得深沉可怕。

3.

和云肴结束后的那几年,靳泽的情绪躁动不安,夜里难眠,他靠着安慰剂和无数药品过活,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和他碰面。

云肴的订婚宴上,靳泽抬起他吻了无数次的指尖,皮笑肉不笑地为他戴上戒指,“欢迎加入靳家。”

人人都说云肴有手段,能在第一天就得到未来家主的认可,找到靳泽当靠山,谁又能知道,云肴每回面对靳泽,刻意把他当做陌生人,又有多难。

4.

云肴以为,他能够坦然地面对靳泽了。

直到某天,他撞破了走廊里,靠着墙壁,往手臂上注射药剂的靳泽。

“看什么?”靳泽靠在墙上,脱力道:“都是你害的。”

云肴不知道自己害了他什么,直到听到他呓语时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床头的玩偶是他的体型,他的抽屉里是他的照片。

人人都道靳泽薄情寡义,却不知他用了三年,想把一人从心里踢出去有多难。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