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一点点挖开土层。操场下面的泥土早已凝固,硬得和石头一样。
凌晨一点了,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终于,在他快要意识模糊的时刻,铲子触及了某个质感特别的东西。已经呈现棕色的皮肤大范围腐烂,整个人的结构都开始了崩散……
密码,密码在哪里?
他急切地用铲子翻动它,寻找着自己想要的数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办公楼方向传来——
乔真:葛老师……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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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季的车,停在雌玉龙的别墅区外。光天化日,他不怕白家动手。
等了一会儿,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出来,这人一脸仓惶,左看右看。
永季放下车窗,对他招招手:这儿呢,大哥。
白都梁这才如梦初醒,抱着包坐进车:现在啥情况?
永季:小漆我托给可靠的朋友了,她会送他去机场的。我看你也没法再待下去,我也送你去机场。
白都梁:那升卿呢?
永季的头痛了起来:他现在遇到点麻烦。你别添乱,你让你那个兄弟童关把嘴巴闭紧,千万别说认识我们。
白都梁:你觉得可能吗?
永季:……是不太可能。
白都梁:我上午还听童关说,有人要抓他?
永季是个嘴巴很牢的人,只是露出那种面具一样的笑意,敷衍过关。
白都梁立刻想下车:我我我要去帮他!
突然,他看见永季从驾驶座回头对自己笑了笑;下一刻,自己被这人一拳打翻,昏了过去。
傅永季松了口气,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开到大道机场时已经凌晨了,机场外几乎没有人,他把白都梁丢在门外,又把车开往了回白山县的路。
不知为何,他仿佛看见了车外有一道微不足道的白影晃过。仿佛是白蛇的影子,它通体雪白,唯有额头一点红。
或许是惨白的车灯,或许是无数白蛇游动的影子。伴着这道白影,他驱车在空旷的深夜高速上,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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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真的办公室里,葛升卿坐在椅子上,微低下头。
乔真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乔真:你……做了什么?
葛升卿没有说话。
乔真:那个仓库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葛升卿点头。
乔真:那操场上的人……
葛升卿: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