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白誉。
谢知津心里隐隐有些发堵,最终一笑,“做什么没有风险,您别太担心。”
他说着起身给谢明洵倒茶,刚拆开一包茶叶就被茶台上一块什么东西晃了眼。
定睛一看,是白誉成日戴在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应该是不久之前白誉到公司来签合同的时候随手摘了忘在这里的。
谢知津盯着那块表,登时就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知津:漂亮,老子真他娘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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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步
如果上一次在客厅见到白誉让季声生出了一种隐晦的烦闷与不适, 那么这一次在谢知津的办公室看到白誉的那块腕表,季声心里便真的装满了明晃晃的醋意。
即便嘴上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明白, 他看到那块腕表的时候十分不舒服。
季声从来不是一个多么随性洒脱的人, 童年的创伤与阴影注定养成了他小心翼翼的性格。
在无数次习惯孤独的过程中,他学会了用温柔对待身边的人, 但一旦有人强硬地把他从那只孤独的壳子里拽出来, 他便又开始患得患失。
他缺爱, 他一直都知道。
这天下午变了天, 阴沉沉得像是要下雨。
谢知津到家的时候, 季声正一个人靠在床上刷手机,脸色有些白,衬着窗外轰闷的雨声, 情绪显得恹恹的。
谢知津猜测季声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摸季声的额头,惹得季声一个激灵,“呼”地一声就侧头将他的手打开了。
“你别一回来就动手动脚的。”
冷冰冰的。
谢知津看他忽然有了精神, 眼睛里的笑意反倒多了起来, 慢悠悠地往床沿上一坐, 像问家常一样:“吃饭了吗?”
季声瞥过那条压在床单上犹带尘土的裤子, 神情越发有些不愉快。
天冷, 他伸手扯过被子盖了, 还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显得沉闷许多:“不想吃了。”
“啧。”谢知津一看,已经接近下午一点了, 他送谢明洵回家的时候吃过了, 没想到季声还没吃。
“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去给你做,煎鲈鱼,再拌个木耳行不行?”
隐隐约约地听见被子里传来一声“嗯”,谢知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床单,起身就去厨房做饭了。
他竟然没提白誉的事……
谢知津的厨艺一向不错,鲈鱼煎得金黄冒油,腻了再吃两口木耳清口,实在很合季声的口味,而这顿饭却在一种莫名其妙地氛围里变得食不知味。
季声心里越发烦闷,一整天都没和谢知津说几句话。
酝酿了一个中午的雨终于肆无忌惮地落下来,不过下午四点多,窗外就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春天的雨大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春雨惊雷,倒也有些瓢泼的态势。透过客厅里的落地窗,可以从二十一层的高度俯瞰到小半个黎江市。
季声的目光从玻璃上那些细小的雨珠挪到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又落在那些根本看不真切的车辆上,恍惚中看到了雨刮器来来回回地晃。
季声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是一片飘摇的雨世。
除了淅沥的雨声,客厅里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