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开心一点啊孔雀,”果果说,“你们以为我听不懂,其实我懂€€€€阿城吃饭的时候说了好多话,他平时很少说话,他其实一直在劝你开心点。”
这儿子是没白养啊,这么点小鬼头居然还知道替父分忧~
“我开心不起来。”钟南月说,“我弄丢了最最珍贵的礼物。”
“丢了就去找啊。”果果说,“又不是丢在了外太空,我的球球有一次丢在床底下,我找了好久,哭了好久,后来还不是被我找到了。”
“找不回来了,”钟南月说,“他不属于我了。”
“笨啊,”果果说,“你开屏给他看啊!”
“……”钟南月被孩子懂事和稚气夹杂的思维逻辑闹得哭笑不得。
“自信一点嘛孔雀,”果果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你只要学会开屏,谁也比不过你漂亮的!肯定能把他抢回来!”
“靠!”钟南月笑出了眼泪,手臂盖住眼睛掩饰尴尬,含笑带泪地对白锦城叹气,“我要有你儿子一半的口才都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吧……”
白锦城看他终于发泄出来,淡淡地笑了下。
“那你就多跟他学学吧,兴许真有用呢。”
毕竟小孩子的真诚远比成年人的算计触动人心得多。
许牧工作完出来,发现果果居然还在沙发上蹦€€,十分小霸王地捶了白锦城一顿,夹了小胳膊小腿不断挣扎的熊孩子走,对钟南月抱歉道,“他得早睡,不好意思啊,你们聊。”
钟南月冲他扬了扬下巴,“甭客套,是我打扰了。”
“遇事不决,小学文学。”白锦城注视着许牧的背影,眼底闪烁着宠溺说,“许牧的人生格言。”
“我俩最难那段日子,全靠他这份孤勇和单纯扛过来的,”他说,“越是难抉择的事情,越要问清楚自己的心,简单点儿,跟着心走。”
钟南月抹了把脸坐直身子,低声喊了句“白哥”。
“嗯?”白锦城看了看他,感觉他突然变得很严肃。
“为什么愿意花精力帮我,”钟南月问,“出于项目稳定考虑?”
白锦城摇头,“说不是好像有点虚伪,但还真不是。”
他想起杜萧跟他说的钟南月的奇葩身世,仰头叹息道,“大概是同病相怜吧,我也是无父无母的精神孤儿。”
“这样吗……”钟南月低头笑了下,“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莫名觉得很仰慕,原来是同病相怜。你走出来了,而我没有。”
“出身是天定的,不该成为你折磨自己的理由。你可以活在一个身边尽是好人的温暖世界,”白锦城说,“只要你愿意走出原生家庭的困境,愿意出去找那些愿意温暖你的人。”
第66章 你是谁请的说客?
钟南月没回市中心的住所,就近去了市南别墅。
房子一直有人打理,他交待护工保持整洁就好,不要动任何东西。
花了大价钱还是可以得到些回馈,护工很走心,院子里的花草枝叶都与去年此时买下这宅子时无异。
什么都没变,唯独少了一个人。
那人很重要,重要到没有遇到他钟南月压根就不会多余置办这处房产。
花溅泪,鸟惊心,悲伤来得又浓又重。
颜雨走后钟南月始终不敢回来住,不舍得事过境迁,花重金维护着原来模样,却又抵抗不起这份物是人非的伤痛。
开门的时候他发现门外的合金面板凹进去了一个坑,想起来半年前颜雨曾被他关在门外,愤怒地咆哮着踹门,该是那时留下的痕迹。
他当时大概是气疯了,下脚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