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铺了垫子,摔下去那一刻还是怪疼的,殷恰忍着痛,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重新站起来。
“准备好了?”
刑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点,但还不够……
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叫,殷恰还没爬起来几秒就又摔到了垫子上。
“再来。”
膝盖青了一块,殷恰含着眼泪爬起来,倒也不是疼的,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
“站好了……啊!”
“一点用没有,我手都还没碰你。”
刑安看着摔坐在地上的人眉心蹙了蹙。就这种身体素质,他得在这儿教他教到猴年马月去……
真是可笑,他不能去洛杉矶手刃仇敌,就是因为殷素让他在这儿保护个没用的人。
刑安看着一次次摔倒的人心里烦闷,他带出过这么多特警还没遇见过教不会的。
“再摔一次今天饭别吃了!”
“哪有你这么教人的,你自己教不好!”
殷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胳膊肘蹭破了一片,冒着细小的血珠,印在白皙的手肘上格外显眼。
他气鼓鼓地抬头瞪眼前的人,没想到对方火气比他还来得大。
“你哥自己能耐得很,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不许你说我哥!”
殷恰朝他大吼,原本咬牙憋回去的眼泪在听到自己哥哥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把你在虎狼堆里娇惯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刑安冷哼一声,他看到殷恰掉眼泪就心烦。
“你倒是看看他把我留在这儿自己回不回得来……”
殷恰又急又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气都喘不匀,抓住刑安领口就使出全身劲一拳拳往他胸上锤。
“你……你给我把话收回去!你!”
“我偏不收。”
“啊€€€€”
一条手臂扣住他脖颈,一个翻身殷恰就被人禁锢在胸前,无论怎么踢怎么扒都动弹不得。
“现在倒是站得很稳了?”
殷恰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紧咬着下唇不想哭出声,却又委屈地哭得更厉害了。
“我去你的刑安!你……你是自己没亲人还是……呃啊!”
刑安掐住他脖颈,用力往上一抬,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字问道:“你再重复一遍?”
殷恰一边咳嗽一边呜咽,他从小家教一点不少,还从没骂出过这么难听的话,要不是刑安说他哥……
“嗯?”
圈在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