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黑着一张脸,化不爽为动力,少了只手发力也还是很争气地跳了个二米一。
“哇!”
“卧槽!”
“就你了哥!”谢子煌很激动,今年他们班团体总分肯定是第一:“To Be NO.1!”
“差不多了,”杨虞看了看表:“把他们两叫回来,咱们练练四百米接力,老苏,你去,把沈乾松逮回来。”
“好,”
“三水!小川儿!”操场回荡着谢子煌声嘶力竭的大喊:“快回来!”
一个追一个跑,陆淼一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不,不行,跑不动了,岔,岔气了,走,走过去。”
许迟川擦了把汗,双颊通红:“呼……好。”
“所以,”陆淼一还要刨根问底,自己不能白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嗯。”
“谁惹谁了?你在生气还是他?”
许迟川偏过头,他早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都不是。”
但不管陆淼一再怎么问,许迟川都把嘴闭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你果然不听爸爸话了,”陆淼一捧着手做心碎状:“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告诉林月姐姐上周她玩游戏的时候你是故意打电话过去害她输的!”
耳根清静,一招制敌。
脱掉黑色风衣,里面的灰色薄毛衣更显得人瘦瘦高高,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见。下一秒目光不经意相接,许迟川立马把头转开,不去寻找那双黑到发亮的双眼。
他早就不生气了,怎么可能气那么久呢,抠掉一块营养快线的外装抓在手里又搓又捏,哼,气是不生了,但是还不在高兴!
什么叫和他没关系?什么叫觉得他丢人?怎么能把他和别人想的一样!那天气得他午饭晚饭都没吃,半夜饿醒了偷偷起来啃了个小面包,没喝水还给噎着了!
许迟川狠狠揪起地上一根狗尾巴草,再丢掉用力多踩几脚。
脾气差就算了,但那么冰冷又偏激的话,明明知道伤人还要趁一时之快说出来,犟着脖子以为长得高就了不起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挺了三天才知道要来求和,求和就求和吧,还拉不下面搞什么曲线救国?笨死了,一个非谓语动词讲了三遍都没听懂,买了水也不说话就知道放在那儿,张个嘴就是用来出气儿的吗?说句我错了就这么难吗!
要不是看你那么委屈怕你更难过,小爷我才不喝呢!
换个人早就受不了气跑了!也就是小爷大度不和你计较,看和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
和陆淼一一起站到杨虞身边,苏平然也已经带着沈乾松回来,两人一头一尾隔得很远,今年多加了一个撑杆跳谢子煌和杨虞报了名,但和接力时间有冲突,黄金四人组瞬间没了一半,只剩下苏平然和沈乾松。
“那怎么办?”
许迟川举了手:“我来吧。”
“那……”陆淼一弱弱举起手:“我……”
“我来。”
“不行穆哥,”杨虞表示不赞同:“你上午要跑一千米,体能消耗太大了,而且你的手……”
“不要紧,今天周一,运动会在下周四,我周三就能拆石膏,接力在下午,中午有时间可以休息,之前顺序你们怎么定的。”
沈乾松开口道:“老虞第一,老谢第二,我最后接阿然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