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两人压根没来得及反应。
站在床边的长发男人率先回过神来,尖细的惊叫炸得虞白耳朵疼。
刚才只听到声音,判断也比较片面,现在亲眼见到才知道,方才他以为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个男人,确切来说是有些不男不女。对方留着长发,打扮中性,身板薄得跟纸片似的,样貌又的确是男人。
虞白眼中的戾色一闪而过,抬腿就是一脚,三两下卸了对方胳膊。
男人嗷嗷叫痛,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我操?!”另一个男人大惊失色,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虞白掀掀眼皮:“你想操谁?”
男人闻言怔了怔,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突发的变故,虞白抄起轮椅就往人背上抡。
寂静逼仄的长廊上,忽然响起一声高昂的痛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男人面部扭曲,脱力地跪趴在虞白脚边,身体还在抽搐,人已经没了意识。
虞白一脚把人踢开,手指捻了捻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神色淡淡地走出房间。
他对这栋小楼的构造并不感兴趣,只简单扫了几眼,确定没有监控后,便径直走向楼道旁的某个房间。
推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操控手上的遥控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男孩,他满脸痛苦,看长相也就十多岁的样子,太阳穴上插着一条黑色电线,湿透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男人明显被虞白吓了一跳,“你他妈谁啊?”
虞白懒得开口,上去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男人嗷嗷喊痛,嘴里脏话连篇,“我操你妈,有本事别搞偷袭!我操你……”
虞白脸色阴沉,反手就把对方的胳膊卸了。
等把人全部解决完,虞白的脸色才稍微和缓,他脱下外套,盖在还在瑟瑟发抖的男孩身上。
“你……”男孩声带沙哑,张了张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虞白把他的身体扶正,问他,“要喝水吗?”
男孩轻轻摇头,嘴巴半张着,尝试说话,但试了几次还是徒劳,他垂下眼,有些沮丧。
虞白搜走男人的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报完警后,他盯着键盘发了会儿呆,然后摁下几个数字,意料之中的没人接。再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样。
“啧。”丢开手机,虞白捏捏眉心,对男孩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等会儿就会来带你出去。”
男孩点头,看了眼蜷在门口哀嚎的男人,随即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虞白了然,见沙发边放着的一桶水,大概是准备折磨人用的,看了眼,还算干净,于是他拎起水桶,从头往下淋,把自己浇了个透。
男孩瞪着眼,又见他随手捞过一把小木凳,往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砸了一下。
“……”
过于白皙的皮肤顷刻间便泛起了淤青,虞白面无表情道:“他们几个打我一个,我正当防卫,没问题吧?”
“……”
…………
凌晨两点,雨还在下。
距袁铭失踪,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网上关于武警失踪的新闻被元清骏找人压了下来,人却始终没有找到。一行人沿着山路找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