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愣了下,夹着烟的手指在唇边停了好一会儿,才将烟嘴送进了唇齿间。
和崔如意相比,他什么都没有,更没有办法帮助路桥迅速登上顶峰。
可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该走下去。
“为什么不继续?”他问,“我又不是要和他结婚,我只是想睡他而已,还有好几个月呢,我就不信,他穿的是铁裤衩。”
“铁的咱也得给他融了。”吕少言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不过最近还是不要太激进了,咱们该转变策略了。”
灰白的烟雾从唇瓣间逸出,苏釉没有说话,可心里的想法却和吕少言一样。
以前是「即」,现在该学着「离」了。
“对了,”吕少言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上次是不是说何显送花给你时让路桥看到了?”
“是我自己买的花。”苏釉纠正道。
“不重要,”吕少言说,“何显对你印象好就可以了。”
苏釉看吕少言风风火火的样子,想说什么,又没忍心说。
他连何显长什么样子都还不记得,怎么何显就对自己印象好了?
吕少言对苏釉的情绪全然未觉,他兴奋地凑到苏釉身边:“下周郑铭妈妈过寿,何显也去现场。”
他握了握拳:“让姓路的渣男看看,我们柚子这么美,是上赶着有人喜欢的。”
又愤愤道:“还不稀罕他姓路的呢。”
苏釉咬了咬烟嘴:……
作者有话说:
两个不是渣渣的渣渣……
第27章 让他看起来又干净,又纯洁,那么美好。
池水冰寒, 那寒意仿似能透过毛孔,一点点传入骨髓。
路桥在池底张开眼睛,看着东方天际泛出火一般的色彩来, 瑰丽无匹。
游至岸边时,大贝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一双笑眼亲切地与路桥对视, 张口去舔他搭在泳池岸边上湿漉漉的手。
路桥抬手,很轻地碰了碰大贝准备好过冬的厚实毛发。
大贝舔上自己的感觉和苏釉是完全不同的。
路桥不自觉又想到了苏釉柔软潮湿的嘴唇,身上干净的皂香, 以及离得很近时,那股若隐若现的清甜气息……
甚则是,他的眼泪。
清澈,透明, 流过尖而白的下颌, 将他灰色的床单打湿成了灰黑色。
不是黑色,也不是灰色,而是灰黑之间的, 那种最为压抑也最为让人窒息的颜色。
就算眼泪的主人离开后,它都不肯散去, 一言不发地继续凌迟他的心。
路桥闭了闭眼, 浓密睫毛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滚落,衬得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也更加瘦削。
“少爷, 这两天降温降得有些猛, 要不还是不要游了吧。”照顾大贝的李叔见路桥脸色不太好, 忍不住担忧道。
“没事, ”路桥翻身上岸, 又拍了拍大贝的狗头,“叔,天凉了,大贝的狗窝重新整理了吗?”
“整理过了。”李叔说,“前两天刚刚换上绒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