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俞心桥问:“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为徐彦洹找好了理由,但徐彦洹知道他想问什么。
“没事。”
“那是不是€€€€”
“我忘了。”
刚才在办公室,班主任问起他这几天为什么不来上课,他的回答也是这两个字,忘了。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回答。一般提问的人听到这样的答案,都不会再追问。
因为态度已经摆明,不在乎,没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忘。
足够失望,便无法再问下去。
果然,俞心桥说:“我在音乐厅门口等了你半天。”他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好狠的心啊。”
类似玩笑的语气,几乎听不出责怪的意思,甚而也像是不在乎。
然而刚才进教室的时候,徐彦洹已经看见俞心桥苍白如纸的、宛如刚生过一场大病的脸色。
让人轻易联想到放在破旧桌子上的苹果,无论多么新鲜,在那样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被腐朽肮脏的空气包围,只会渐渐流失水分,褪去光泽,最终枯萎。
忽然感到喉咙干涩,徐彦洹喉结轻滚,吞咽一口空气。
他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班主任苦口婆心地劝:“你这个年纪正是汲取知识的时候,别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就无视纪律,也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世界那么大,学到的越多,未来的路才会越开阔。”
听到“未来”两个字,徐彦洹差点笑出来。
我这种人,有什么未来?
那些人都说对了,他这种人,不仅自己没有未来,还会把身边的人拖进泥沼,靠近他只会变得不幸。
那些人说的不仅是事实,还是真理。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于是徐彦洹什么都没想,什么都容不得他再想。
他听见自己麻木的、没有半点情绪的声音:“那你还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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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第15章 →在等你允许。
离开名叫“言欢”的酒吧,正值附近的餐馆商铺陆续营业,闪烁的霓虹招牌映在眼底,沉寂的水面泛起微澜。
俞心桥心神恍惚,徐彦洹倾身过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避开,直到徐彦洹扯过安全带替他系上,他才稍稍放松,身体坐正。
不是没察觉到俞心桥这些天来的警惕和抗拒。双手握住方向盘,徐彦洹目视前方,说:“你不用担心。得不到允许,我不会碰你。”
藏在袖口里的手腕不自在地转了转,俞心桥心说,我没允许,你不是也碰了?
转念又一想,难道说这里的“碰”指的是更亲密的接触?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
实在难以想象。
车开上主干道,徐彦洹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是名年迈的女性,语气温和地问徐律忙完了没有,今天还继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