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陈故往往会在这个时候跟被他蛊惑了似的,呢喃一句:“眠眠,你真好。”
江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好了,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喜欢一个人会做的事。
不过他不会说,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别墅离市区有点远,开车花费了点时间,到那后已经可以吃晚饭了。
而且因为入冬,天也黑得早了起来。
这边早就有人打理好了一切,别墅一看就是新的,没住过人。
两人带的行李不多,就几件衣服和江眠的笔记本电脑。
所以江眠先去楼上放东西,陈故先做饭。分工十分明确。
江眠想吃鸡排乌冬,陈故得先炸个鸡排。于是江眠就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上正好在播放一档综艺,江眠稍顿了一下。
因为电视机里的人他认识,是他学弟€€不怨,旁边那个人他听余今提起过。是余今玩得不错的朋友纪凭语。
难得休息,江眠也懒得换台了,就着轻松的综艺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等待晚餐。
然而在陈故收拾好把两碗乌冬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时,江眠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故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江眠做助理一年后就入额了,考研也成功。
学业工作两头顾,就算他是天才时间也不够用,尤其碰上一些难案,江眠恨不得把每一分钟都掰成两分钟来用。
陈故放下面,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要给江眠盖上,江眠就先被乌冬的香气给弄醒了。
他惺忪地看向陈故,下意识地抬起了手,陈故便收了外套将他抱起来:“很困?”
江眠本来是打算在车上睡一下的,奈何有“弟弟”心灵脆弱。
“没有。”
他不想扫陈故的兴:“就是昨天那场庭审有点累。”
江眠昨天作为公诉人出庭,诉讼的是一场刑事官司,被告杀妻后逃窜,对方律师想以妻子太霸道长期对被告进行精神打压这一点来祈求缓刑,江眠则是坚决不让步。
昨天那起案件是公开审理,陈故也拿身份证去现场听了。
只要是江眠出庭的公开审理,陈故都不会缺席。
他喜欢看那样的江眠,在法庭上镇定地展露着锋芒,用清晰的条理让人辩无可辩。
昨天的庭审,江眠有句话让看庭审的人都不禁点头,也是让那位新上任的法官一锤定音的关键。
“如果被告受不了他的妻子,他完全有经济能力搬离他妻子附近,然后再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他甚至可以告他的妻子剥夺了他的人格尊严、诽谤侮辱等等罪名,而不是选择拿起菜刀,对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下手。”
江眠穿着检察官的制服,平静却坚定:“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犯错,错误并不能成为一个人被杀的理由,这是个法制社会。我可以理解大家的同情、大家的共情,但人们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而不是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今天你喊他该死、该杀,明天就有可能有人会因为看不惯你什么而认为你该死、该杀。”
……
想到这里,陈故没忍住亲了亲江眠的嘴角:“眠眠,你好帅啊。”
江眠:“?”
陈故偶尔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他已经习惯了。
江眠示意他松开自己:“先吃饭吧。”
陈故应声:“吃完饭后你活动一下就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