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策讨好的啜了啜简越的耳垂,顺着对方的头发说,“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你可能会不大高兴,但是我不应该瞒着你,听完不要不理我可不可以?”
“嗯。”简越仍垂着眸子,“我听你说。”
严策将下巴垫在对方脸上,开始回忆陈述:
“严竟因为是私生子,小时候在我们家比较自卑,他害怕我们家每个人,所以我以前对他的关照比较多。”
“等到严竟长到十八十九岁的时候,他渐渐对我有了别样的心思,我的取向不再是秘密的时候,严竟就不再藏着他的心思,公然向我示爱,家里都被吓了一跳,我爷爷一直不待见严竟和他母亲,我二叔为此就带着他们母子出了国。”
“不过这些年我和严竟没有什么联系和来往,我也会对他尽量避而不见,我不太确定他会做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护着你,我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你相信我。”
虽然能预料到一部分,但从亲耳听到时,简越还是惊到了,他磕磕巴巴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他,他喜欢你……”
“我不喜欢他。”严策握紧了简越的手,“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如果……”
“没有如果。”严策就怕简越会担心自己像傅开一样始乱终弃,“我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老婆。”
简越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话算数。”
“算数。”严策抓起对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我们拉勾。”
“嗯,拉勾。”
两人各自伸出小拇指,绵缠的勾出了一个关于一心一意的承诺。
…………
某酒厅内。
“傅老板,你说的我都明白。”严竟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可他们毕竟领证了,我总不能按着我哥的头逼他去民政局离婚吧?”
傅开轻吐出一团烟圈,洋洒道:“你跟姓严……你跟你哥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手上的把柄不比我少吧?”
“这话说的,傅老板不也跟我嫂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吗,还不是把人给弄丢了?”严竟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是你哥撬我的墙角。”傅开猛吸了一口烟,“妈的。”
当傅开找到严竟的时候,没想到严竟也在找他,经过沟通了一番才知道,这世界还真是小,严竟和许奕在国外就读的是同一所大学。
“不过傅老板说了这么多,你一来不让我碰嫂子,二来也没给我个对策,我这怎么跟你合作啊。”
傅开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沉思后答道:“这件事,没什么难办的。”
“不难?傅老板说得可轻巧,我哥和我嫂子整天勾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你告诉我什么叫不难办?”严竟蔑视的打量对面的人,心想傅开多半也是没有脑子的痴情种。
傅开听到这话心里就发酸,“简越他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定不要。”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我哥下手就行?”严竟突然兴奋起来。
傅开觉得有些恶心的笑了笑,“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真这么容易?”严竟眼里已经藏不住欲望的高光。
“我向你保证,只要简越知道你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一定头都不回把你哥甩了。”
显然严竟不太相信,傅开又补充一句:“我就是被甩的先例。”
…………
夜半凌晨两点,严竟又踱着步子来到了严策的病房外。
通过门上的玻璃,他大致能看到里面两张合并的病床上,安稳的睡着两个人,严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够侧身抱着简越了。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医护人员过来询问情况他才抱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