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秋叶白的笑声到底让他忍不住低头,暗自叹息,偏生不管与白几次亲近,只要气氛一暧昧起来,他就是会觉得浑身发热,脑子发木,做下许多可笑的事儿来。
他忍不住咬了下唇,垂下眸子,慢慢起身就要向外走:“白且歇着罢,我想起……书房里还有些事儿没有处理妥当,且去看看。”
秋叶白闻言,见他那样子,就知道自己调笑太过了,阿泽不是阿初,面对女人是脸皮薄得如纸一般,便一抬手,动作极为利落地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袍子:“有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瞬间呆了呆,是了,书房里有什么事儿,她是不知道的呢?
这一呆愣之间,一双雪白修长的手臂就从自己的腰肢处环绕了过来,背后也是一片温软——那是秋叶白直接将身子靠在了自己背上。
“阿泽,我且也不逗你了,你也别恼,我最初就喜欢你这般安静温柔内敛的样子呢。”秋叶白轻拍着他的胸口,自顾自地柔声安抚。
阿泽本性就是如此,她自然喜欢的。
奈何他有时候也会钻个小牛角尖儿,没了出家人的豁达,
她话音落下,便见身前的人顿了顿身形,忽然转了个脸过来,低头睨着她微笑:“那你最初喜不喜欢为夫这般样子呢?”
秋叶白一听那声音全换了个调子,凉薄低柔,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抬起头对上那双和他声音同样凉薄的眸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货,阿初?”
她如今虽然对这两位无缝衔接还是觉得……想挠墙,但好歹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差点一头栽倒,或者喝水差点被呛死。
毕竟百里初泽的性格还是多少有些融合了的,比如阿泽不会再如之前那般木讷淡漠,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还是会理事,而且井井有条,和阿初一脉相承,心意互通,就是一贯手法。
阿泽身上那红黑暗的死气和暴戾的气息也淡了不少,行事不再那么极端和狠辣,或者说在处理政事和军务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百里初泽,并无区别。
区别只是在平日生活里,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好在外头人只以为国师大人既是天命者,自然性格跳脱,说话时而温柔安静圣洁时而阴冷狠戾莫测,与常人不同,反而多生敬畏。
而圣军的人——控鹤监的人自然不会让寻常人靠近初泽,而她身边知道内情的心腹更不会多嘴。
“听假话待如何,真话待如何?”百里初泽挑眉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精致的唇角弯起危险而莫测的笑容。
只可惜怀里的人儿和他夫妻好些年,自然不吃这一套,只笑着伸手把玩他的银发道:“假话自然是让你心情大好,心情开怀,真话自然是让你气个半死,心情抑郁,选吧?”
百里初泽盯着她,微微眯起眼,冷哼一声:“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是谁为你打点朝野上下,是谁暗中护着你,让你展翅高飞,你且都忘了罢?”
秋叶白闻言,叹息了一声:“唉……”
“你叹什么气儿?”百里初泽挑眉。
他还没有叹气扶持了个白眼狼呢。
秋叶白摇了摇头:“阿初娘子,为夫不会辜负你的,你这般哀怨,这般指责,真叫为夫如何说是好,身为正房夫人如何这般拈酸吃醋,犯了七出……”
百里初泽算是听明白了,扣着她的细腰手上用力更大,只狞笑一声:“你这是嫌弃本尊娘们唧唧,婆婆妈妈,拈酸吃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