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见她已经自觉地用了属下自称，不免一笑，这丫头确实个机灵的，她欣赏风奴的这份执着。

随后，秋叶白忽然又看着她温声道：“了，风奴，既然你跟了我，从今以后，我私下还唤你燕子罢，你已经不奴才了，你一个人。”

燕子闻言，身子微颤，眼底闪过泪光，这第一次有人对她这句——她不奴才了，她一个人！

“属下领命！”燕子再次恭恭敬敬地对着秋叶白一福，算全了投奔之礼。

秋叶白伸手扶起她，笑道：“好了，好了，我藏剑阁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就和宁秋、宁冬一样唤我四少就。”

燕子擦了擦眼角，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了，四少，燃灯算不得真的很信任我，我所知道的皆我暗中打听和揣测而来，但国师才神殿的真正主子，您为何不问他？”

殿下和国师一个人，她早就知道了的，但她还习惯分开做两人称呼。

秋叶白一边走，一边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我不想让他在病里还为杂事操心，他在任何人的眼里神也好，魔也罢，在我的眼里，他就一个人，何况这也不什么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或者就算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她会和他商量，但他病的时候，她就执行者！

就像今日她阻挡燃灯自裁，阿初如今她的人，他不需要她的帮助也能向那些人讨回公道，但，她不会让燃灯那么轻易就死了，阿初和阿泽要她怎么死，她就得乖乖地受着！

燕子看着秋叶白，怔怔然，忽然笑了起来：“能成为四少心中之人，真幸运呢。”

自从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亲眼目睹了国师魔性发作的恐怖手段和模样，她对国师就只剩下敬畏和恐惧，甚至因为被逼着伺候国师，她想要自裁过，也只有四少才不会怕国师那样可怕的人。

“燕子。”一白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身后响了起来。

秋叶白早已听见他的脚步声，如今一转头果然见他古怪地盯着燕子，俊美阴柔的脸上满不郁的样子，她心中就好笑，挑眉道：“真曹操，曹操到，方才我和燕子还着你呢，你就来了。”

一白下意识地就张嘴想问他啥了，却见秋叶白眼底的揶揄，他忽然想起秋叶白有时候喜欢磋磨人的恶趣味和自家主子不相上下的，便立刻硬生生地转了话题：“秋提督，殿下在前面御花园的凉亭等你颇一些时候了。”

秋叶白见他没上当，也只轻笑了一声：“好，我这就过去。”

罢，她朝燕子点点头，温柔地一笑：“好好看顾身子。”

然后才朝御花园而去。

燕子看着她的背影，也立刻点点头：“，四少。”

一白瞅着燕子，神色抑郁，酸不溜丢地道：“四少、四少什么呀，人家都走远了。”

燕子白了一白一眼：“这醋也吃，四少女儿身。”

罢，她转身就走，心里琢磨着不要准备将真言宫和她在宫里知道的所有事情整理出来，给四少送去。

一白看着自家未来小娘子的背影，没好气地喃喃自语：“就个女人还这么招蜂引蝶的才叫人更恼火啊！”

秋叶白一个眼神，自家小娘子魂就跟着跑了，怎么叫他不恼火！

秋叶白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便见着鹤卫们在御花园附近跨刀而立，有他们在的地方，气温仿佛都低了两度，一向最得嫔妃们喜欢的园子里更并无一个宫嫔。

鹤卫们见她过来，行可点头礼，秋叶白亦点点头，随后进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