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开始为‘一个残酷的统治者’担忧!
百里初似乎早已明白她想要什么,忽然轻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凉薄而淡漠:“百年之后,黄土白骨,在意史书记载什么,黎民百姓想什么,那帝王。本宫非君非臣,本宫只做了该做之事,无谓正,无谓邪,无谓对,无谓错。”
秋叶白一震,的,他早已被剥夺了继承帝位的可能,他拥有帝王的权力,行帝王之事,却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得到他应该得到的荣耀。
何况如今的他‘神’,自不屑史书的记载如何,也并未曾真心想要去拯救谁,成就什么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他只一个纯粹的统治者,所作所为,不过依照他的需要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阿初,她却会心疼……
不管他做这些事的初心什么,手段多残忍,而世人受痛也好,受庇也好,却永远只会记得他的残忍。
“阿初……”她伸手轻触他的脸颊,却被他抬手握住,捏在手心。
他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小白,本宫和你多年前原来还有这一笔账未算。”
秋叶白一顿,明眸微凉,轻嗤:“殿下,你记错了,咱们可不光有这一笔账目未算,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你可记得?”
百里初一顿,微微挑眉:“本宫记得有一只小虫子潜入本宫的休息的客栈意图不轨。”
不轨你个头!
秋叶白冷笑:“明明就有人自己洁癖症发作,半夜自己脱得半裸洗花瓣澡,被人偷袭,然后草木皆兵地把路人从墙角射下来,结果被路人发现自己个带把儿的秘密,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罢?”
百里初睨着她,眯起眸子,微笑:“伶牙俐齿也不能改变你乱臣贼子的真相。”
着,他垂下脸,几乎贴上她的面容,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几乎如一片乌黑的丝缎将她和他笼在其间,隔开外界明亮的光芒,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危险幽诡的香气。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小白,本宫要怎么处置威胁本宫之人?”
还有什么比将她拆吃入腹,更完美的处置和惩罚?
秋叶白看着他幽深如子夜的瞳子,微笑:“哦,这要新帐旧账一起算么,也许本阁主还需要先下手为强?”
着,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后脑,干脆利落地一压,抬首吻住他精致潋滟的薄唇:“如此这般替天行道,才最合适。”
她让他从神成人,最后成为她的男人,便她的行侠仗义,伸张正义。
又或者,有什么比狡诈卑劣的谋反逆贼和封建残酷治者在一起,不去祸害他人,更彰显正道的呢?
一个月后
京城
“四少,咱们先吃饭,再继续看这些卷子罢。”宝宝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案卷扔下。
秋叶白揉了揉眉心,看向周宇:“饿不饿,先吃饭?”
她最近忙着稳固京畿大营的人心,和往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没有什么时间去处理司礼监的事,而周宇却已经渐渐地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能手,妥帖而悄无声息地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妥当。
但有些需要她去亲自拟决之事,却还必须等着她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