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布辇在一干鹤卫们的簇拥下动了起来,浩浩荡荡地前行,消失在宫道的远方。
只余下一道宣旨太监冰冷的声音:“梅苏冲撞摄国殿下鸾驾,身虽负过,却不知自省有负皇恩,失礼人前,且在宁巷跪上三个时辰,静思己过。”
秋叶白听着外头小太监那把尖利的声音,她忍不住摇头轻笑:“刻薄寡恩。”
“怎么,心疼那位江南烟雨一般的美公子了?”百里初幽幽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有些没奈何地微微向后靠了靠,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方才觉得他拦在腰上的修臂没有紧到让自己没法呼吸:“殿下这醋吃得没道理!”
感觉怀中的人儿这般‘主动’,百里初的心情似才好了些,他抓了她的柔荑来把玩,似笑非笑地道:“本宫若不讲道理,你以为梅苏今儿还有命出宫门?”
她也懒得挣扎,反正这幔帐垂下来,外头也看不见,便道:“殿下不过想让他痛苦罢了,看着手上的偶人痛苦又无力的模样,认清楚自己的无能。”
对于梅苏这般看似谦逊温柔,实际上心比天高的人而言,方才那样的‘抉择’无异于一种巨大的折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如果不方才她忽然察觉他眼底那种占有欲几乎和百里初早前看她的时候如出一辙,她也许未必明白百里初忽然来这么一出个什么意思。
“但就算殿下不如此,我也不会接受其他人的。”秋叶白轻叹了一声,不她和梅苏之间原本就隔着仇,只她既心中已有人,除非百里初背弃于她,否则她不会接受任何人。
百里初闻言,眸光幽幽莫测:“小白虽然不接受,总有人会用法子让你不得不从。”
这就竞争的规则。
他了解梅苏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因为他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和他相似的影子。
那就——。
他能用了手段,让小白接纳他,那个男人未必不能,虽然他相信小白的坚贞,但他更相信男人的卑劣。
“不若在小白你心里放一根针,让野心者永远都没有希望。”百里初轻笑,扣着她的细腰,逼着她半躺,伸出舌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舔。
指尖掠过她的腰间玉带,轻轻一扯,便将她的腰带扯了下来,手也随之探入衣袍之间。
罢,指尖掠过她的腰间玉道,轻轻一扯,便将她的腰带扯了下来,手也随之探入衣袍之间。
她梭然睁大了眼,只嘴唇被他封着,只好一边承吻,一边伸手拦住他的手:“呜……”
百里初稍微松了点对她的禁锢,秋叶白立刻捏住自己的衣襟,脸颊泛红,喘息着小声道:“阿初,你疯了,这步辇之上,昨儿折腾了一晚上了,还不够么!”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今儿上了他的步辇之事,只怕明日便要传遍内廷,若再来个步辇之欢,她直接挂冠而去罢!
“虽然对于小白怀疑本宫的胃口不甚满意。”
百里初支着脸颊看着她,悠悠地道:“不过本宫只见小白的衣服脏了,替小白换一件罢了。”
脏了?
秋叶白一愣,忽然想起方才梅苏抓着她衣袍的瞬间,她瞬间有点无语,因为梅苏摸了她的官服,所以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