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甄你说得有一点是对的,那丫头是倔,这会子只怕心里恨毒了本宫。”百里初轻叹了一声。
老甄点点头:“哦,恨就被恨呗,您也不在乎罢。”
百里初冷哼了一声:“本宫自然不在乎,本宫若是在乎,就不会动手,先下手为强,难不成要等着那丫头和元泽难舍难分的时候再动手么?”
老甄笑着摸摸怀里的拂尘:“嗯,殿下总是对的,您老就不要多操心,喜欢的话就把那丫头弄进宫里来睡就好了。”
“老甄!”百里初幽幽凉凉的声音梭然冷了一分,竟有了点气恼的样子。
老甄恭敬地微微躬身:“在,老奴耳朵不好,您这是要烟杆子?”
说着,他就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只半透明鲛珠纱的烟袋子,里面一只精致华丽的纯金雕龙旱烟管隐约可见。
那红纱幔帐之中的美人忽然倾了身子靠近老甄方向的扶手,咬着后槽牙,直接拔高了声音:“老甄!”
老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哎哟,小祖宗,您可别叫了,老奴的耳朵可受不得您那内力。”
老甄将那华贵的烟管慢悠悠地收起来,方才低低地叹了一声:“殿下,您这事儿都办完了,这会子又忐忑起来,又是何必?”
随伺在不远处的双白听着两人的对话,暗自叹了一声,也就是甄公公才敢和殿下这般说话。
红衣美人忽然伸手一掀帘子,低头居高临下地睨着老甄,冷嗤:“本宫何曾忐忑,只是看着那家伙大半个月里天天摆着个臭脸,碍眼得紧罢了。”
老甄摸摸下巴:“是么,那么殿下是什么打算?”
百里初看了眼老甄,轻描淡写地道:“本宫自有谋断,不过是瞅着你素来爱揣测本宫的心思,今儿才就让你嘴碎一回!”
老甄瞥了眼百里初一脸矜淡的模样,他细咪眼里闪过笑意,却摇头道:“老奴是阉人,对付不了女人,这一回还是不碎嘴了。”
百里初颦眉:“你在宫外的时日不短,在宫里里伺候那些女人的时日也长,竟一点心得都没有?”
老甄想了想:“嗯,没有。”
百里初看了他片刻,甩下幔帐,冷嗤:“老货儿,你这是想看本宫的笑话么,本宫看你真真是皮子痒了。”
老甄看着那幔帐里溢出慑人的阴沉之气,他唇角弯起狐狸一般的笑容,忽闲聊似地道:“话说老奴早年守过兽园,听那兽师言及猎兽,若咱只要寝受皮食兽肉,自然是展现咱最狠辣的一面,将那会咬人的凶狠野物逼迫到精疲力尽,随后一箭毙命,即可,但是若想要一只漂亮凶猛的爱宠,却要极有耐心,那兽和人一样是有灵性的,想要能安然无恙地触碰它光滑的皮毛,不光是使上最狠辣的一面,还得有别的怀柔手腕。”
双白在一边偷偷听着,默默地点头。
红纱幔帐之后的人影,幽幽冷冷地丢出一句话:“用过了,没忍住,还是直接点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