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总归是习惯了取巧投机,又容易冲动的家伙们,她只祝福这群笨纨绔们别被‘公主’殿下收拾得太惨,她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接骨治外伤极好的师傅。
纨绔们闻言,立刻眼睛一亮,齐齐问:“可还有醉仙楼的台面吃?”
秋叶白露出个迷人笑容:“自然,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干纨绔们硬生生地在那笑容里打了个寒颤。
这日依旧是赶集日,南岸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流如织。
一处临江的小茶楼里也坐满了人,那说书人带着个干瘪的少女坐在堂间,吹拉弹唱,很是热闹。
这演奏的热闹,底下看戏的也很是热闹。
有行脚的商人,有那闲聊聚会的友人、算命的、听曲子的穷酸秀才、还有些不务正业吃酒的地痞闲人……林林总总,各色人形。
二楼雅间里,一道窈窕的人影懒懒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着乌云皂靴的长腿一条伸直,一条翘起来搁在一边的椅靠上,手里拿着一杯清茶,一本书正懒懒地看着。
进来送点心的茶娘看着那年轻人,绯红着有些黝黑的脸,将手里的点心搁下,小小声地道:“公子,试试咱们这里的点心。”
年轻公子抬起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多谢。”
那俊美的容貌和温雅的笑颜瞬间让茶娘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正红着脸想说点什么,却见那年轻的公子又低头下去继续看书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也只得咬着唇道了声“不客气”便端着那茶托子离开。
一边做管家模样的大鼠瞅着靠在椅子上的人,心中琢磨,大人这么随便一靠一躺,还翘着腿,姿势看着和老王平日里抠脚的样子差不多,但怎么看起来效果差那么远?
“看什么呢?”秋叶白似长了四只眼睛一般,将大鼠的模样全看在了眼底。
大鼠立刻谄媚地一笑:“大人没见那茶娘春心大动了,方才在底下云子和老幺也看上那茶娘了,结果被那泼辣货甩了一脸茶水,您这抠脚的姿势真好看,叫那啥来着……”
秋叶白看了眼大鼠:“玉树临风,洒脱不羁?”
大鼠立刻点点头:“正是,大人这抠脚的姿态真是玉树临风,洒脱不羁!”
秋叶白有些好笑,只嗤道:“得,今儿你这奉承,本千座不爱听。”
见大鼠脸色有些发白,她便知道他想到了昨夜那一顿‘赏罚分明’的鞭子,便又懒懒地道:“不必担心,本千座不会因为这个罚你,不过话说回来肥龙他们的行动到底开展得怎么样了?”
大鼠见自家上司说了不会罚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想来也快了,应该布置完毕了。”
说着给秋叶白递上一只铜质单筒西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