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程嘉昊不耐烦起来，肖雨菲却又开始变得吞吞吐吐了，眸光怯怯地看着，程嘉昊渐怒而有些腥红的双眸，才小声地说，“是——是程伯母——”

“………………”一時间，各人似是很有默契地沉默了起来……

傅晶晶眸中略带黯然和受伤，僵硬地撇开了脸去，答案，显然在她的预料以内，只是，亲耳听闻事实的真相，她却仍然无法让自己避免受伤，她知道，史钧雅一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年纪，不喜欢她的家世，也不喜欢她的专业……

大概，在史钧雅的眼里，她几乎就没有值得她欣赏的地方？然而，她却从没有想过，她居然会狠下心来，对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他们程家的血脉下如此毒手？

楚卫扬看到了她眼中的伤害，眸底也是心潮起伏，颇为怜惜小炮灰翻身记。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程夫人的为人，他也是早有耳闻，上次在医院里碰见vivian，她不就亲口证实过了，程夫人根本没有要让傅晶晶，进入程家的打算吗？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并不是不可能。

如果，傅晶晶是想要一个皆大欢喜的婚礼，恐怕现在看来，只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了，程夫人不会轻易接受她的。

两人的心思各异，都完全比不得程嘉昊此刻所受到的震撼，隐约地，他感觉出来了，母亲似乎是对傅晶晶颇有微词，本以为只要花点時间，并不会造成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们俩个，都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真的不希望她们之间有误会，也决定了，等傅晶晶和vivian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就专心解决两个女人间的心结。

可是，肖肖她现在到底在说什么？母亲怎么可能会对晶晶，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呢？

他剑眉紧锁，犀利的眸光灼炽般地凝注在，肖雨菲那张因惴惴不安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肖肖，你不觉得，这样的指控很荒谬吗？她是我妈，是最爱我的妈妈，她怎么可能会去伤害我最在意的孩子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不敢置信地重重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一个箭步上前，双手蓦地扣紧了肖雨菲柔弱的双肩，眸中的热切光芒，直要灼烧透她的心，“说？肖肖，你是不是在为李涛圆谎？是李涛恨我那天晚上在你家发生的事，对不对？所以，他就想要对我实施报复，对不对？……”

肖肖见得他那个俊脸扭曲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嘴里喃喃地反驳着，“不——不是这样的——李涛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她不该告诉他的，肖雨菲有些后悔，要他相信，他一直敬爱的母亲，竟然是有着那样不堪的面孔，只怕，他的心里真的是很难以接受？

就比如，这一刻，他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急切地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事实”，

“什么做不出？他那小子为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还不知道吗？李涛从小就喜欢着你，每天就只知道，追着你的股后面跑……只要有谁敢打你的主意，他一定跟那个人卯到底？何况，你那天晚上，又语蔫不详地暗示他，你和我有了不寻常的关系，那小子当晚不就发疯似地，对我大打出手了吗？他肯定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要对付傅晶晶的，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