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从床上站起来，点亮了园桌上的蜡烛，晚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蜡烛上的火苗忽暗忽亮，烛光倒映着屋内两个人的影子，摇摆不定。

“我没得选择？”凯恩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思考，终于说话了。

“别忘了，是你选择了我。”小偷笑得很贼，欲望被你小心的掩盖在促狭下。

“那么，是我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胖子有点不忿。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还是你小弟，你的目的就是我的意志。您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如果有不对的时候，我会参照第一条；您指东，我就向东，您指西，我就向西。您要我死，我立刻就点火！”艾诺的马屁拍得凯恩很高兴。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阻碍你前进的脚步呢？”凯恩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偷谄媚的脸，火红的烛光映着他额头玫瑰花的纹身，就像被阳光照射得舒展开来，显得格外妖艳。

艾诺一愣，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随即坚定的说：“我以圣光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背叛你。”

“希望如此。”凯恩放心的点了点头，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光颇为玩味。

“胖子，他在骗你。”老灵魂总想提醒，指导凯恩，估计万年前还是一个非常热心的老师。

“我知道。很可惜，凯恩不给他面子。”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他。”

“揭穿他有用吗？会改变他的想法吗？不会。所以，说出来大家都会尴尬，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比较好，隔着肚皮的心照不宣更能增加友谊。再说了，他肯定也看出来了我知道他在骗我。”凯恩总是在不经意体现睿智的一面。

“我发觉某些时候，你活得比我还久，了解的比我还透彻。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哪个老东西灵魂附体，据说，在我那个年代，灵魂夺舍的魔法已经在研究阶段了。”老加文释然，随后开了个冷幽默的玩笑。

“没空理你。”胖子的心猛然一跳，老淫棍的话虽不中，但也差的不是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