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两顿晚饭给他吃顺便补习,忙于学习的他总说她

做的饭很好吃,接下来就大口大口的全部吃掉,然后就是淡淡的笑着说自己很饱

很饱。

虽然,她总会把鸡蛋炒咸了,他从未说过难吃。有一次,居然要喝一口水才能咽

下的鸡蛋,他依然是笑得眉弯眼弯的,把所有的东西一口气吃掉,都没给她留一

点。

“如果那个时候你可以不走就好了。如果知道后来会是这种结局,我宁可没帮你

补习。“若曦对着茶杯里的菊花,低低的说。

“谁走了?”身后突然响起很好听的声音,让若曦不禁回头。

果然是他,若曦点点头,自然的笑笑:“你怎么来了,真真呢?”

“在楼下检查,她说胎动很厉害,让沈离帮忙找人看看。”他的脸在光影里,有

那么不自然的真实。

若曦毕业后一直和真真保持联系,真真和吴昊分手,和吴昊和好,然后再分手,

分分合合直到遇见他。于是真真消失了两个月,然后就是郑重其事的找若曦聊天

,告诉她在若干年后再次无辜当了炮灰的事实。

没错,郝真真最后的终结者是海轶。

这种炮灰生涯若曦一辈子都逃不过,哪怕都事隔那么多年,还会无穷无尽的向她

袭来。面对眼前考验团结友爱同窗情意的结果,若曦再无奈也只能接受。当时只

是觉得心烦,不负责的回了一句:“你爱咋样咋样吧,让我消停会儿就好了。”

那年,是穆歌走的第二年,忙于找工作的若曦真的提不起任何精神来感应到外界

的突发状况。

真真知道,若曦为人嘴硬,既然这么说必然是伤透了心,便自觉的从此消失在她

的眼前。个性直接的她一如既往的痛快,既然不能扫除若曦心底的不舒服,那么

情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惹她不痛快。

这样的理由或许是真真的骄傲,却也是若曦最难过的地方。后来,再后来,她渐

渐忘记曾经有过那么好的一个朋友,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同事,聚会的时候只有

同学,唯独,在没有朋友那个称谓。

还是前不久,有天晚上车在路上爬不上去坡,吭哧吭哧的差点灭了火。若曦开车

技术一向差劲,车子呢又是该淘汰的手动档,来回捣腾了几次都没爬上去,眼看

着身边风驰电掣呼啸而过的车子她不禁发愁,随后停了了辆车在坡旁,下来的正

是海轶。

“若曦。”海轶还是当年的模样。虽然人过三十而立,身姿还算挺拔,比起从前

似乎又添了些许成熟和稳重,长长的风衣,一如既往的白马形象。

海轶上车帮她开过上坡,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若曦渐渐

觉得不安,话题也少了下来。

他们之间是有禁忌的,当年的跳槽,后来的窝马,他的每一步最后都会不自觉的

伤害她。她习惯了,不痛了,却在什么都快忘记的时候又看见了他,于是不察觉

间又提醒了当年几乎淡忘的伤痕,有些隐隐的痛。

那次,若曦几乎落荒而逃,不是还在意,而是手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从前的种种,就这样在她慌乱的背影里,片片都未剩下,零落在秋风瑟瑟里。

“一会儿你打个电话叫她上来,我们好久没见了。”若曦放下茶杯,强撑着桌子

边站好,昨天因为遇见穆音知道了一些过往,今天又要面对这样故友相遇的局面

,她确实有点难以坚持。

过日子,缺少浪漫和唯美。每天早起,中午吃饭,晚上睡觉,每一幕,每一个场

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对于若曦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除

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随着命运的逐流,各奔东西外,只有她还在原地等着虚无

缥缈的惊喜。

这种境地,真令人无力。

“她说一会儿就上来,让我先帮她来找找你。”海轶正视她,嘴角含着对妻子宠

溺的笑。

真真说的没错,他会是个好丈夫,看来她的眼光就没有失误过。

曾经有很长时间,若曦都不能理解。真真这个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海轶这个

人细腻温润如水,两个人凑到一起还能擦出爱的火花还真让人甚觉诡异。她在寂

寞夜里反复辗转的时候还真想过那样的场景:真真马大哈又惹祸后,海轶那无可

奈何的纵容微笑,揉着真真的长发,真真也会羞涩的依偎在他胸前,也许命运总

是有奇迹的,只不过那种奇迹不是留给她的罢了。

“下午不用查房了?”他扬眉微笑,修长的手指搭在椅子

扶手上。

“嗯,刚查过,晚上有人值班。”若曦解释的很详细,却响起来,他曾经也是个

医生,还是她的师兄。

有些无心的滑稽。

当年她听说他下海经商还真的担心了一把,据说是买断了哪位师兄的专利,生产

了一批颈椎理疗椅。那个时候刚刚是电脑普及的时候,诸多患了电脑综合症的白

领们疯狂抢购,不出三年赚了个钵满盆满。那个时候真真曾说过,他是儒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