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师修理我,留下了把柄。

这位年轻力壮的女老师一接手,就咬着牙根对我说,听说你红得发紫,这回

我给你正正颜色。

我倒也配合,大概是到了发育的年龄,我整天想入非非,经常盯着黑板发愣

。数学老师把教鞭指向右边又指向左边,全班同学的头都左右摇摆,只有我岿然

不动。于是他掰了一小段粉笔,准确无误地砸在我脸上。

数学老师说,你把全班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嗷,全班一片欢呼,几个后进生张开双臂,欢迎我加入他们的队伍。

从此我数学一落千张,患上数学恐怖症。

高考结束,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从此再不和数学打交道了。

38岁生日前一天,我从噩梦中醒来,心狂跳不止,刚才又梦见数学考试了。

水池有一个进水管,5小时可注满,池底有一个出水管,8小时可以放完满池的水

。如果同时开进水管和出水管,那么多少小时可以把空池注满?

呸,神经吧,你到底想注水还是想放水?

有一天我去自由市场买西瓜,人们用手指指点点,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我停在一个西瓜摊前,小贩乐得眉开眼笑,崔哥,我给你挑一个大的。一共是7

斤6两4,一斤是1块1毛5,崔哥,你说是多少钱?

我忽然失去控制,大吼一声,少废话!

抱歉!

对我来说,数学是疮疤,数学是泪痕,数学是老寒腿,数学是类风湿,数学

是股骨头坏死,数学是心肌缺血,数学是中风……。

当数学是灾难时,它什么都是,就不是数学。

所以我请求各位师长手下留情,您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或许会了断学

生的一门心思,让他的生命走廊中少开一扇窗户。

如果我会爱上你

若曦在桌子四周找了一下,也没什么可砸的东西,索性只能作罢。

“吃完了,你洗碗。”穆歌笑眯眯的把自己的饭碗放好,连筷子都摆的很规矩。

“为什么是我?”若曦平生最恨就是洗碗,菜汤阿,饭粒阿,甩都甩不掉。每次

洗完手上还会留下一层油腻腻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她愤恨的瞟了他一眼

“刚刚你说你做饭,我才同意洗碗的,现在饭是我做的,那碗是不是要你洗来以

示公平呢?”穆歌淡淡的扔过来一句。

为了表示自己是公正的,是不以大欺小的,是说话算话的,若曦只能心不甘情不

愿的拖拉着步子端着碗筷往水池那边走,刚走了一半脖子上突然被人挂上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围裙,于是把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住,回头看他。穆歌扬着嘴

角说:“干活儿怎么能不带这个呢?来,来,来,我帮你系上。”

“你可不许借机会报复!”若曦想起刚刚自己系围裙的小阴暗心理,端着碗筷张

开胳膊肘的动作都很紧张,不过碍于手头上的东西只能任由穆歌低下头帮她系上

他不是从她的身后系,而是胳膊环住她的腰,从正面来,由于要避开她端着的碗

筷,所以磨蹭了许久也没弄好。

他呼吸正辐射若曦的胸前,察觉到湿热的若曦身子开始僵硬,觉得自己每次呼吸

都变得异常刻意起来。也许穆歌还没察觉,但她自己就那么觉得。

其实穆歌也别扭。最初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帮她系围裙而已,可当胳膊真的靠

在她的腰上,所有的理智都集体结伴私奔去了,满脑子就剩下一个形容词站在那

里,不盈一握。

原来那么彪悍的女人腰也会这么细,这么软。

越是心猿意马,手指越不听使唤,穆歌竭力克制着自己面部表情不要流露出什么

,才勉强把围裙系了一个死扣。

不是他坏心,而是,而是,他不敢再多待一秒钟。

“弄好了?”若曦低头问,声音有点嘶哑。

“嗯。”穆歌有点紧张,眼睛飘到一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其实。”

“其实什么?”若曦低头把碗送到水池里,躬身皱眉把洗洁精倒上去,唉声叹气

的开始准备动手。

“没事。”见若曦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心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的穆

歌突然拽过她的胳膊,自己站在水池前开始洗碗。

谁惹他了,干嘛摆个臭脸子给人家看?她不解。

“不是让我洗碗吗,怎么你又抢?那咱们说好,这可是你自己要干的,别说是我

逼你的。”若曦得理不饶人的笑起来,阳光透过阳台的窗子照进来,明净清澈就

像她的眼

睛。

穆歌忽然别过脸去,粗嘎的说:“你去帮我再看看,那个几何引线我不会。”

不用洗碗的若曦笑逐言开的跑回房间,再想想,似乎感觉有点什么不对劲,再次

返回身,猫在穆歌身后,趁他没发觉悄悄探出头来,穆歌正对着碗发愣,手指放

在水里无意识的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