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没想到都快午夜了,夏烈还要邀尹季琛喝酒,连忙善意地瞅一眼双喜,双喜意会,温婉和气的笑着“烈少,都说是自家人了,喝酒的事以后再说,我家季琛胃不是很好,你就放过他吧。”
韩憬谦也打和场:“烈,季琛今天够累的,我们送他们回家,韩家里我们再喝?”
夏烈笑笑,不再说话,犀利的眼睛盯着尹季琛,很有一种挑战的意味存在。
谁知尹季琛没有被他挑战的眼神唬住,真的当起了藏头缩尾的小人:“老婆最大,老总也大,我季某人今天不能奉陪了,烈少。改日你我大醉一场,如何?”
说完,搂着叶双喜的肩膀,转身向门外走去。
夏烈看着他的背影,所有所思的抿了抿唇,然后晃了一下脑袋,把那不应该有的思绪晃掉。转身正视韩氏夫妇:“爸、妈,也很晚了,我们回别墅去了。改天再回韩家。”
韩憬谦点点头:“行,诸事小心。”
“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不用唠叨了。是吧?”陶莉洁看了丈夫一眼,转眼望着夏烈。
夏烈看着她,顿了好几秒。多年来的积怨,由于有了韩雪在中间,仿佛减轻了许多,而笔迹的问题也有了方向。面对这个怨恨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夏烈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的憎恶。
“额……”他抓抓头发,再也喊不出第二句“妈”。
“不必喊妈,夏烈。我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你妈妈的事情,我只能说一声道歉。我画地为牢,只为老韩相守一生,却不能控制其他人的想法。对不起。”说完,弯腰就要给夏烈鞠躬。
夏烈吓了一跳,连忙扶着:“陶阿姨!”
陶洁莉扶着他的手臂:“夏烈,我们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生死都看遍了。爱情之于我门已经不是年少时候的爱恨痴嗔。无论爱或不爱,有一个携手共老的人就足以。年轻的时候大人们的纠结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误会也好,伤心也罢,这个时候双双面对,一切仿如过眼云烟;去的不能回头,来的却在身边相伴,这就够了。
“妈!”夏烈双目盈满了水光,紧紧攥着陶洁莉的手:“夏烈长大了。”
也不知这句话是对故去的盈芬说,还是对陶洁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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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跟夏烈坐上车,夏烈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接电话。
“是,……胡闹!这都搞不定,你还叫文可澄啊?好了……我过去看看……”
韩雪知道,是文可澄。无论如何,他都算是周毅瞳的亲密爱人吧,周毅瞳那边几天都没有联络,真有点挂心,于是问一句:“什么事?”
“韩雪,”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带着淡淡的口吻,说了另外的话题:“一个男人怎样做那个女人才知道他是爱她的?”
韩雪拉住安全带的手顿住,侧目来看夏烈,夏烈却有点走神地看着窗外,“你是说,文可澄和周毅瞳?”
他轻舒了一口气:“周毅瞳执意要出国,要和文可澄分手。”
韩雪闭上眼,觉得有点压抑,她抓起拳头,抵着头,好久不说一句话。周毅瞳是什么性格,韩雪怎么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