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洛晴放下之后，径自揭开了自己的衣服、检查自己的伤口。洛晴一旁看着，心都疼死了：“顾非寒，你别那么大力，不痛吗？”

“痛死了活该！谁叫他没用。”他冷哼着，看也不看洛晴一眼，自己就更是用力。

“你再用力，我就不把事情告诉你。”洛晴嗔着他，“小迪跟你学哪方面才好？今天起你跟孩子睡。”

顾非寒一怔：“凭什么？”

“你都能出院了，还耗在医院干什么？”洛晴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准备放进口里吃。

他一手夺过，另一手掖了掖刚穿上的衣服，利眸盯着她：“凭什么我跟孩子睡？”

“你负责教小迪计算、摆放图形，我要休息。”

他紧张了，走过来拉了她的手看了又看，“你怎么了？”

“某人解雇我了，我不干活了。你能养我？”洛晴瞟了他一眼。他抿唇笑：“养你没有问题，霍尔呢？他不告你？”

“不管了，爱告他就告去。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紧张兮兮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打斗。这样不利于胎教。”

静止。

惊讶。

不可置信。

他看着她，忘记了自己正在扣扣子。“雷劈了？”洛晴瞥了他一眼，笑得淡淡的，张口咬苹果。

很久不见他说话，洛晴回头看他，他已经是扣好了衣扣，拿了一杯水在喝，眼眸里开始氤氲冷寒。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好像是对她不屑，弯腰又去找病床床头柜里面的病历，还有放在这里的诸多单据。

“你干什么？高兴得要找点事情来平息一下情绪吗？”

“高兴？”他冷哼，“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洛晴不解，蹙眉低头小心地去寻找他的眼睛，他别开了脸，不理睬她。洛晴伸手去够他的衣袖，他一手推开。

“非寒，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吗？”洛晴心惊。她觉得这个孩子还真的没长大，时不时犯一些莫名其妙地错误，她应该如何处置他？

“相信，我比你还要坚信。但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他低吼。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