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盯着她，没有放过她小脸上一丝的表情。她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望着他的神色仿佛含着一抹羞涩，他好像是听见了她的一声急促的喘息，她的嘴角向上勾，她又很快地咬着了一边的唇，“你……”一声的呢喃，像是击破了水面的一道微波，他的心被一圈圈的扰乱了。

其实，她早已凌乱。他怎么能把持？

他的手随着她细腻的肤，急促又耐心地巡梭下去，她夹紧。他邪肆的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她嘤咛着，生气地扬手打他。他却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撑着她身体，触到了她的美丽。

他修长的指能感受到那些花瓣的圣洁与微微颤动……他含吮着她的耳珠，“晴……我好喜欢……”气息浓重而灼热地包绕而来，沿着她的耳珠向周身漫延。

“轻点……”她媚眼如丝，柔软的身体弓起。他低头看着她，微微担忧：“痛？”“嗯……没有痛，就是……就是……”

“什么？”

“就是……”她的脸红得像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非寒……我……热了……”

“哦。”他贴向她，缓缓地融入，然后……

“不要快，慢慢的行不行？”洛晴的手指甲掐着他的肩膀，突然的胀满，她需要适应。

“对不起……”他怎么能慢慢地？一下之间，被她勒紧了，他只有腾跃着，律动起来……

窗外，是墨黑的夜。

屋里，是孤寂的灯。

莫希贤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透出了冰冷的痛楚。渐渐地，对面的那一个房子的灯光黯淡了下去了。

他们已经睡熟了吗？

看不到，想不到，一切就不会存在了？痛就会一点一点地离开吗？不是的，只有越来越痛，痛到了需要佝偻着腰才能平息腹腔里的那一种失心的痛。

顾非寒对她有没有过爱？一定没有。

她甚至怀疑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因为习惯，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刻，从他眼中她也看不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哪怕一丝狂热和爱意。

他一直很明确地告诉她：留下了你，是因为你乖。但是只有她知道，她不仅仅是“乖”，而且很聪明，她记得有一个古老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国君被灭了国，给别人当俘虏，做苦力。可是他自强不息，在破烂的草堆里吃着苦苦的猪胆，时刻提醒自己的职责，最终能恢复自己的国家。

她在国外长大，知道故事只有这样一点。但是这个故事已经震撼她了。

洛晴！我不会输的，在你开始怜悯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会输！

她没有朋友，今天开始她有了一个龙启妮。那一个女人，莫希贤看得出来她好像也是在怜悯自己。那好吧，既然是怜悯了。我就好好报答。知恩图报的事情，莫希贤还是愿意去做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坏人。对洛晴所做的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

这首歌，叫《伤痕》，莫希贤慢慢坐在了床上，看着自己腿上的伤痕。真够狠的，自己能这样给自己添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