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就真的站不起来了?”钟凤仪蹲下,去触碰他的膝盖。
鬼哥惶恐操纵着轮椅退后:“凤仪,别这样。”
“你已经好了很久了,能站起来了。可是你没有按照计划回到马来西亚,而是留在了我们母子身边,为了什么?”钟凤仪希望能逼他说出心里话。
可是,鬼哥却只是笑笑:“你看出来了?”
钟凤仪被他不软不硬的态度气坏了,伸手就去摁他的膝盖,鬼哥怕她有进一步动作,赶忙抓住她的手,钟凤仪好看的凤眼瞪他:“你就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走?”
她虽然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可是天生丽质,保养得也好,此时蹲在鬼哥面前,喝了酒的脸上呈现红晕,固执地跟鬼哥斗着力气。有一种小女子的调皮。
把她柔滑的手握在了自己粗粝的大掌之间,十多年来,鬼哥深埋在心里的那一颗火种,刹那间点燃,双手握紧钟凤仪的手,有点激动:“凤仪,我……”
“你倒是说啊!”
“我……”这时候,精明老练的鬼哥居然就木讷起来,说不出第二个字。
“鬼哥,我记得我新婚第一天,你就喝醉了。”
“嗯。”
丢人啊!那一天,他喝醉了,新娘给他敬酒的时候,他……喝了十杯,眼睛就那样看着钟凤仪,转不开了。
“那,现在你为什么不敢多看我一眼?”钟凤仪直直地看着他,尽管他躲闪,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就是为了给顾大成的那一个该死的承诺?”
“他始终是我的生死兄弟。”
当年,顾大成和钟凤仪成婚当天,顾大成见到鬼哥对钟凤仪的倾慕,后来借机会逼着鬼哥承诺:一辈子维护,永不逾越。
“但是,他现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脱离了暗月,和非寒一起创立了明月集团,专门跟他作对。你还守着那一个诺言算是什么?”钟凤仪很生气,站了起来。
鬼哥看着远处,没有去拉着钟凤仪,声音淡凉:“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上一次,是他从阿楠的手里夺过了刀,让我留了命。”
钟凤仪气得跑出了他的房间,来到了门边,又转头:“你心里就要生死兄弟,还不如不在我面前出现!”
…………………☆☆绯☆☆……………………“之后呢?他马上就走了?”洛晴问。
钟凤仪摇头,“今早我还见到他,但是互相吃着早餐,也没有说话。之后我就有事出了门。下午回来,佣人就说他已经离开了。我正在生气,见顾非寒回来,把一车子的山里农产品放在了我面前,默不作声地回了房。我就奇怪,问了他,才知道这鬼崽子把你赶了出去。”
“那,你有给鬼哥打电话吗?”
“有,但是他没有接。”
钟凤仪十几年来的孤寂,如今顾大成与她真的毫无关系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需要关怀,需要慰藉。鬼哥却没有能及时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真的叫她难堪。
洛晴安慰了很久钟凤仪才睡下。
洛晴走出了她的房间,楼上看到了顾非寒静静地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她走下来,坐到他的面前:“非寒,我们可不可以认真地,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
“我妈还好?”
“嗯,应该没有什么了。”洛晴把一罐青柠脉动递给他,他仰头喝下半瓶。
她拿来了药箱,他自己给自己身上的淤痕上了一点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