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急匆匆推门而入,便见秦珠玉坐在地上,揉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模样,他赶紧走上前,蹲下问:“怎么了?”
秦珠玉蹙眉捂着头,瓮声瓮气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谁在说话,想出来看看是谁,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头闷闷的疼得厉害,腿一下软了就摔在了地上。”
冬生忙上下检查了她一番,担忧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头还疼吗?”
秦珠玉摇摇头:“没有摔到哪里,就是头还有点疼。”
冬生看了看她皱着的一张小脸,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躺下,柔声道:“你先睡一会,要是还不舒服,我们就去看大夫。”
秦珠玉点点头,又拉住他的袖子:“刚刚你是和谁在说话,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好熟悉啊。”
冬生愣了下,不过这怔忡也只是一闪而过,便随口道:“是侯府的秦四公子秦季桓,你不是说你觉得他很眼熟吗?他人看起来很好,应该还在外面,你要不要去当面仔细看看?”
“秦季桓。”秦珠玉喃喃在口中念了一遍,脑子里忽然又嗡嗡一片混乱,赶紧捧着头,用力砸了几下,“疼……头好疼。”
“小玉,你怎么样?”冬生见她这模样,吓得不轻,忙捉住她的手,又作势要将她扶起来,“我们现在去看大夫。”
哪知,秦珠玉过了这一阵,又平静下来,揉了揉脑袋,懒懒地不愿动:“没事没事,就是刚刚疼了一下,我睡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这时还在院中未离开的秦季桓,听到那屋内的动静,本来要走过去,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忙。不料,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从外面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拉住他道:“少爷,少爷,你赶紧回去,侯爷又犯病昏倒了。”
秦季桓听了这话,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甩甩袖子,跟着小厮疾步离开了。
而这厢的秦珠玉,睡了一觉,果真又活蹦乱跳,
因为冬生临近殿试,她比他还紧张,之前那混乱的头疼也被她抛到了一边。
白日,冬生在房内读书,她怕打扰他,就跑到前面酒楼,帮张瑾干活。只不过,通常半张桌子还未擦完,就会突然丢下抹布,跑到后院去看冬生,问他要不要喝水吃东西诸如此类。次数多了,每每思路被打断的冬生,也有些无奈。
意识到自己打搅到人的秦珠玉,只得改变风格,开始悄悄往后面跑,隔着门缝,看冬生蹙眉伏案的模样,真是看的比谁都着急。
当然,没过几天,她的行踪还是被冬生发现,干脆拉她进屋,让待在他身边,陪他温书。秦珠玉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要忍着不说话,实在是件难事。于是,场景通常就变成,冬生老僧入定般苦读,而秦珠玉则时而伏在他背上,时而靠在他肩上,时而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