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乔嘉萱也知道,这个人很少有开玩笑的时候。
此刻被他冷冷地瞪视,脖子似乎被扼住一样,难受,难以呼吸。
乔嘉萱想到自己的处境,顾晟逼着,顾震吼着,顾夫人冷漠着,她被围成一个中心,逃不出来。
明明每日同床共枕是一种煎熬,可是这样的日子,却不得不继续。
圣爱还在顾晟的手中,他要它存还是亡,绝对是一句话可以决定的事情。
她要顾忌着圣爱的存亡,要顾忌着顾震的身体,要顾忌着顾夫人的冷眼,还要顾忌着顾晟的威胁。
一步步退缩,他们一步步紧逼,乔嘉萱觉得自己快疯了。
逃不出这样的怪圈,事事要围着别人转。
她颓然地躺回床上,顾晟脸上露出一些满意的表情。
他将乔嘉萱拉入自己的怀中,很自然的,她僵住了自己的身子,在顾晟的手慢慢在身上爬动的时候,乔嘉萱终于忍不住呵斥了出来。
“你不要以为这段婚姻的存续没有实质性的亲密,这是不可能的事。乔嘉萱,你越是抗拒,受到的苦便越大,你确定你还要推拒?”顾晟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问她。
温温热热的气息吐到乔嘉萱的耳边,顾晟邪恶又阴骘的声音如影随形。
咬着唇,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之下,她看着顾晟一点点把自己的衣衫褪尽。
此刻,他的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别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否则一会儿你吃的苦会很多。还有,我想这个时候,若传出你怀孕的消息,爷爷一定很开心。”
乔嘉萱猛地对上顾晟的视线,白皙的小脸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顾晟,你别想!”
“我不想,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以后你出去,我会让保镖看着你,家里不可能会有避孕药给你。这两个月内,你一定要怀上,据说女人当了母亲之后,便不会胡思乱想了,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想看看。”
若真的如此,乔嘉萱岂不是没了任何自由?
她怨恨地看着顾晟,后者并不将这种眼神放在心上。
与其她心心念念着离开,抛下这一切,不如干脆回到以前的模式,让她因为恐惧而不敢离开?
顾晟看准的,认定的,绝对不会因为乔嘉萱不愿意而收手。
他含住乔嘉萱软软的耳垂,她的呼吸立马加急了,想躲,躲不掉,要发火,对上顾晟阴冷的眸子,一切都成了枉然。
“顾晟,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你曾经这样对我,你绝对会。”乔嘉萱重重喘息着,坚定地说。
“最起码,现在我不后悔,至于将来的那一天,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他没给乔嘉萱再说话的机会,一口气堵住了她的唇舌,接着是无休止的侵占。
顾晟果然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她出去都有专人的司机接送,除此之外,还有个保镖,乔嘉萱见到这样的场景,差点骂娘。
第二天一早,顾晟起身,乔嘉萱光洁的脊背对着他,她明知道自己起来了,却当做视而不见。
他随意地披上衣服,用了十分钟打理自己,之后吃了早餐,去公司。
路上顾晟接到贺铭的电话。
“有什么事?”顾晟坐在后座,语气低低沉沉,开车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司机。
“温暖她不愿意手术了。”贺铭迟疑地对他说。
“是因为什么原因?”
“捐献者是个死刑犯。”贺铭静默了一阵,才说道。
顾晟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多了几分凌厉:“别把这事当玩笑一样,你要知道我为这颗心脏耗费了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她以为她自己不乐意就可以不做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需要管温暖怎么样,手术一定要做。
她现在还有资格嫌弃这颗心脏的由来?能救她的命的,也只有这颗死刑犯的心脏,这个时候任性,是不被顾晟允许的。
贺铭理解了他的意思,当然完全可以这么做,但温暖说不要逼她的时候,表情同样很认真。
若真的违反了她的意愿,以她的性子,贺铭不敢想象。
“我劝过她了,可是她不听,还说若真的逼她,她宁愿死。”
顾晟闻言,脸色铁青。
很好,用这种理由来威胁他了?还是威胁贺铭?
竭尽心思找到的东西,她选择了任性地不接受,这是顾晟不容许的事情。
“不需要知会她,明天下午,你准备一下进行手术。”顾晟一锤定音。
贺铭一滞,说不出话来。
“可她真的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怎么办?”他追问道,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那就做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她温暖有多任性。如果你不想她死,那就给她手术,她的生命直接掌握在你的手中。”
顾晟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这几天温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这种那种的问题,不是
在考验他的耐性?
对乔嘉萱步步紧逼,弄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僵,他心情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温暖又要来插一脚。
丁丁板的事情,她一句话自己不要做手术,就否定了顾晟为此做出来的所有努力,顾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你自己去准备手术的相关事宜吧,我跟监狱那边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