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活着,你肚中的孩子,怕也会出事了。”男人的目光一瞬不转的落在安兰馨苍白的脸上,似乎是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果然,安兰馨身体一怔,双眼不可思议的大睁着,看着面前的男人,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方才听错了吗?这个人他说了什么?
肚中的孩子?安兰馨丝毫顾不得手上的痛,摸着自己的小腹,她肚中有孩子了?
孩子……安兰馨脑袋一片混沌,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思绪翻转着,对啊,距离那日皇上在御书房内宠幸自己,已经月余,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一定是那时有的!
“……”安兰馨张大着嘴,朝着那神秘的锦衣男人,嘴巴张合,“真的吗?”
男人点头,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看来,这蕙妃娘娘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啊!眸光闪动着,深沉越聚越拢。
安兰馨喜不自胜,真是太好了,看来老天还没有完全的遗弃她,她怀了孩子,这意味着什么?龙种啊,这是多少女人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
此刻,安兰馨好似忘记了所有的痛,被这个让她欣喜的消息笼罩着,此刻,她想大叫,叫出自己所经受的那些所有的委屈,可是,她叫不出来,但过了片刻,安兰馨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方才的苍白从新回到脸上。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这一点?皇上不待见她,以皇上对昭阳长公主的爱,加上自己是利用了昭阳长公主才得到的这个孩子,若是皇上知晓了,他会容得下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心中一凉,安兰馨浑身颤抖了一下,不用想,安兰馨也猜得到答案,皇上是不会容许这个孩子存在的,所以,她不能让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
安兰馨紧咬着唇,一瞬间又想到了皇太后,若是自己怀孕的消息被皇太后知晓了,皇太后会原谅她的欺骗,原谅她是东秦人的身份吗?
安兰馨心中纠结着,沉思许久,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她不确定皇太后是否会原谅,所以,她不能赌,这件事情不能让皇上知晓,更加不能让皇太后知晓。
手放在小腹上,安兰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神秘男人之时,眼底多了几坚定。
安兰馨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猛地跪在地上,朝着那男人磕头,在安兰馨额头挨到地面的那一刻,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他的语气却是充满了诧异,“你这是干什么?蕙妃娘娘,这可使不得啊,你如今怀有龙种,怎么能对别人行此大礼?”
男人说着,起身想将安兰馨扶起来,安兰馨摇了摇头,却是坚持要朝他磕头,男人皱眉,拗不过安兰馨,只能任凭她对自己磕了三个头,随后才起身,唇形慢慢的张开。
“可否请先生替兰馨保密?”
男人眉心皱得更深,“保密?蕙妃娘娘怀有身孕,自当告诉皇上,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从这冷宫中搬出去。”
安兰馨摇了摇头,一脸愁苦,她要是能母凭子贵就好了,她怕就怕,子因母贱啊!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莫非蕙妃娘娘是害怕替肚中的皇子找来祸端?也对,这后宫之中,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危险,等孩子稳定些也好。”
安兰馨点头,满脸希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希望他答应自己,不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
男人敛眉,眼底划过一抹异样,似沉思了许久,终于点头,无奈的道,“好吧,我便答应你,不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等肚中的孩子安稳一些再说。”
安兰馨心中一喜,顿时放下心来,现在她有了孩子,等于是有了新的希望,皇子啊!若是她真的生下了皇子,那么她的身份……安兰馨想到什么,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她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肚中的这一张王牌,这会是她安兰馨翻身的最大筹码!
不过,此刻,安兰馨却是加深了对眼前这中年男人的疑惑,他到底是谁?他救她,又答应她替她保密,究竟有没有目的?
安兰馨沉吟片刻,终究是抬眼对上了眼前男人的黑眸,双唇开合,用唇语道,“恩人可否告知兰馨恩人的大名,恩人好铭记于心!”
------题外话------
208章蛇蝎心肠,太后中毒成功嫁祸!
中年男人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罢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蕙妃娘娘无需记着,春华居虽然是一个冷宫,但也不失为一个清静的好地方,蕙妃娘娘当珍惜这一方净土,好好休养,切莫要辜负了老天的恩德。”
男人又如何会不知道这蕙妃娘娘的心思,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么?男人敛眉,他不愿让人知道身份,这个蕙妃就休想知道,现在还不是让蕙妃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啊!
安兰馨眸光微闪,心中浮出一抹失落,这个男人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么?
想到自己的顾忌,安兰馨心中的不安依旧在盘桓着,没有安全感,不过,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是安了安兰馨的心。
“蕙妃
娘娘,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样,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们有缘分,我想帮你而已。”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温和,目光一瞬不转的落在安兰馨的脸上,眉宇之间,多了些微慈爱。
安兰馨微怔,那一刻,她竟然感觉到心中浮出一丝温暖,他救她,是因为他想帮她吗?
“你真的想帮我?”安兰馨开合着嘴,瑟瑟的问道,这个皇宫之中,她还有可以依靠的人吗?安兰馨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年男人,一身锦衣,看着就是富贵之人,能够在这皇宫之中行走,那么她便是猜不出他准确的身份,也知道他的地位非比寻常,说不定,他真的能够帮得了自己!
安兰馨如是盘算着,便是这个人接近自己有目的又如何?还有什么比她此刻的境况更悲惨的吗?
想到皇太后对她放的话,安兰馨心中便是一个寒颤,皇太后摆明了是要让她在冷宫中受尽身心的折磨啊!
“当然。如果我不是真的想帮你的话,那我为何救你,又为何要替你保密?”中年男人真切的道,看到安兰馨脸上的防备渐渐的软化,顿了顿,继续开口,“既然你不相信,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没有救你,当然,你也当我不知道你肚中怀着龙种的事情,如何?”
安兰馨皱眉,怀疑的看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些微欺骗的痕迹,可是,从那双眼中,她所看到的除了真诚,便只有亲切。
中年男人嘴角一扬,“既然蕙妃娘娘还怀疑我心怀不轨的话,那我便不多留了,蕙妃娘娘,在这后宫之中,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一切小心为上,好自为之。”
男人说罢,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眼看着身影快要在视线中消失,安兰馨的一颗心顿时犹豫不决了起来,她该怎么办?若是真的让这个男人就此离开,那么,她是不是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安兰馨抚着小腹处,那里依旧平坦,若是不是方才那男人告诉她,她怕是还不知道这里已经多了一个生命,她一个人在这后宫之中,就已经是艰难度日了,更何况是现在肚中多了一样东西?
她该如何才能保全自己?想到皇太后对她的威胁,安兰馨更是眉心深锁,猛地,她竟大步上前,在中年男人走出房间之时,冲了出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蕙妃娘娘,你这是……”中年男人皱眉,不解的看着安兰馨,但是,心里却是一片清明,眼底一隐约闪烁着似笑非笑的诡异,似乎早料到,安兰馨会拦住他一般。
安兰馨神色慌张的比划着,双唇开合间,让人依稀可以辨别她要说的话,“求你帮我!”
安兰馨的神色满是祈求,好似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能救她性命的浮木。
“蕙妃娘娘,你方才不是害怕我对你心怀不轨?”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没有那么好说话,但语气你却依旧温和。
安兰馨咬了咬唇,面露尴尬,事实上,现在她也害怕他对她心怀不轨,但那又如何?最多到时候是互相利用罢了!
“对不起,我不该……”安兰馨摇着头,话还没说完,便被中年男人打断。
“呵呵,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你方才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我既然帮了你一次,就不介意帮你第二次。”中年男人呵呵的笑道,微微偏着头,那笑容竟让他原本的温润之中,多了些微慈爱,就好似父亲一般。
安兰馨怔了怔,随即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心中激动万分,正要跪地,磕头感谢,但这一次,中年男人确实扶住了安兰馨,沉声交代道,“蕙妃娘娘,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多行礼,正好在这春华居中好好安胎……”
好好安胎?安兰馨的眉宇之间,又镀上了一方愁绪,她怕是没有那么好命的好好安胎啊,想到什么,安兰馨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中挣扎着什么,但很快的,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既然他说了帮自己,那么,她就试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帮自己。
安兰馨张开口,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将方才她为何受刑的经过说了一遍,男人听了,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却是一闪而逝,随即在安兰馨期待的目光当中,开口,“我说了,你放心安胎,我还有事在身,先且离开。”
说罢,男人没有做丝毫停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春华居,速度之快,让安兰馨皱了皱眉,站在原处,张望了那消失的身影许久,似乎依旧没有从方才男人的离开中回过神来。
苍白脸颊上凝聚起来的凝重越来越盛,方才那个人的反应意味着什么?放心安胎?她真的可以放心安胎吗?不知为何,安兰馨的心中开始不确定起来。
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安兰馨眼底的眸光微变,无论如何,她都要极力保住肚中的孩子!
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安兰馨思索着,该如何在这春华居中过得安稳……
而此时的皇太后,全然不知安兰馨怀孕的事情,从昭阳殿中出来的她,在苍翟和安宁面前伪装起来的笑容与端庄早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满脸的凌厉,一路上,就连遇到的
宫女太监,都感受到了那带着毁灭性的怒气,回到了太后寝宫,刚进了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皇太后凌厉的咒骂,寝宫中伺候着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最后烧到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摔东西的声音停止,贴身侍女进去一看,却只见得满室的狼藉,地上到处散着名贵瓷器与玉器的碎片,房间内,几乎是所有的东西都受到了波及,就连椅子桌子都是歪歪斜斜的摆放着,到处都弥漫着皇太后盛怒之后的余波。
“给哀家滚出去!”皇太后怒声喝道,绕是方才发泄了这么久,她心里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她气啊,她恨啊!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隐隐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原来她还以为,这个宸王妃没有当初的赵昭阳谨慎,但是,现在看来,安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日,她将布料送过去之时,安宁定是发现了。
一想到自己的计谋落空,皇太后的怒气便高涨了起来,怎么发泄都压制不下去。
侍女刚进了门,便被这一吼,吓得立即退了下去,正此时,五皇子苍澜到了门口,看到里面的狼藉,皱眉,大步走了进去,“皇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苍澜朝着外面的宫女太监厉声问道,可是,外面的宫女太监哪敢说话?
皇太后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的声音,抬眼看了看,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哼,还知道问,还不是那个女人!”
她可没有忘记,苍澜是喜欢安宁那个女人的!一想到此,皇太后心中的气就更是旺盛。
那个女人?苍澜敛眉,以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皇太后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除了安宁,还会有谁呢?脑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这段时间,他一直担心着皇奶奶会对安宁动手脚,看来,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了,安宁竟然有将皇奶奶气炸的本事么?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却恰巧落入了皇太后的眼中,砰地一声,皇太后赫然将手中的玉扳指给扯下,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溅起来的碎末,恰巧从苍澜的眼前飞过。
苍澜身体一怔,心中多了一抹骇然,“皇奶奶……”方才要不是他稍微避闪了一下,说不定此刻那玉碎片,已经划破了他的脸颊了,心里气愤,但是面对的是皇太后,他却不得不收敛许多。
刚只是唤出对皇太后的称呼,皇太后便厉声打断了苍澜的话,冷哼一声,“哼,终于回过神了?哀家还以为要捅你一刀子,才能将拉回来呢!”
竟然笑,她受了安宁的气,身为她最疼爱的孙儿的他,竟然笑,他是分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苍澜微怔,方才意识到的失态,心里暗自低咒一声,他怎能一想到安宁,就没了方寸了呢?方才皇奶奶这一下,似乎还便宜了自己。
苍澜敛了敛眉,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带着些微撒娇的成分,就如小时候那样,走到皇太后的面前,挽住她的手臂,“皇奶奶教训的是,孙儿该罚,饶是皇奶奶要赐死孙儿,孙儿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你当真以为哀家不会赐死你么?”皇太后斜睨了他一眼,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苍澜撒娇的姿态,让她心里的怒意减轻了些许。
“皇奶奶才舍不得孙儿,若是皇奶奶赐死了孙儿,谁还这么勤的来陪皇奶奶呢?”苍澜看到外面端着茶水的宫女,眸光微转,立即快速的跑过去,将茶接过来,亲自送到皇太后的面前,“皇奶奶,你且喝杯茶,消消气,为了别人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的。”
此时,皇太后饶是有气,也不知道该何处发了,斜睨了他一眼,接过茶杯,但是想到安兰馨对她的欺骗,不由得冷声道,“陪哀家,都不过是打着利用哀家,欺骗哀家的目的罢了,那个女人,哀家迟早得将她给弄死,让她在冷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太后眼里杀意迸发,那份凌厉,饶是苍澜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于皇太后,他见得更多的是她的慈爱,不过,小时候,他却听闻过母妃提起皇太后对昭阳殿那个女人的狠辣,看来,现在那个时候的皇太后又回来了啊!
是因为苍翟么?还是因为安宁?
不过,此刻,苍澜凭借着从皇太后方才这句话中获取的信息,隐隐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想起那日安兰馨和自己的约定,苍澜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不用他揭穿,安兰馨的秘密,终究是被皇奶奶给察觉了啊!
他本就不喜安兰馨,这个女人心机太重,眼神中的太过强烈,在这后宫之中,她若是得势了,必定又是一个狠辣的角色,那么宁儿……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澜倒是对皇太后要做的事情乐见其成。
“皇奶奶,澜儿是皇奶奶的亲孙儿,怎么会欺骗利用皇奶奶呢?”苍澜笑着说道。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片刻若有所思,“你今日不会只是单纯的来看哀家的吧?”
苍澜一怔
,嘴角抽了抽,“还是皇奶奶的眼睛精明,澜儿今日来,是有事向皇奶奶禀报,关于……苍翟的!”
一听到苍澜提起这个名字,皇太后的眉峰便拧了起来,神色也更是严肃,“什么事?”
皇太后故意压抑着她的急切,老五专程因苍翟而来,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要是关系的苍翟的,别说是大事,就连一件小事,她也要分外的关注。
苍澜敛眉,“皇奶奶,你可知晓近日以来,墨家和詹家的产业都发生了问题,好几次货源被毁,就连作为两家支柱的产业链,都断了,仅仅是这两个月之间的事情,墨家和詹家虽然对外没有异样,但前些时日,詹家老爷才想孙儿告急,说就连詹家的金矿都已经出了问题。”
凤家和詹家的金矿,是所有四国当中,最大的两座了,当然,这要除却东秦前几年发掘的虞山金矿。
皇太后脸色一沉,“竟有这样的事?这事和苍翟有关?”
作为三大望门之中的詹家和墨家,经济上甚是强大,产业更是遍布了各个方面,若要出现问题,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
苍澜点头,“孙儿也是刚查探到这件事情和苍翟有关,皇奶奶,苍翟在对付詹家和墨家了,他要干什么,孙儿想皇奶奶比孙儿更加清楚明白。”
苍翟一瞬不转的看着皇太后,果然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苍翟要看什么呢?她是一直都有猜测的啊,想到赵昭阳的死,不就是和三大望门有关吗?当年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赵昭阳的死,但是许多事情都是明白,甚至是默许。
现在苍翟是回来报仇的啊!
她虽然一直有猜到这一点,但是,却没怎么将苍翟放在眼里,毕竟,一个从东秦国来,虽然是东秦国王爷,虽然受皇帝的偏爱,但在北燕国却没有丝毫势力的苍翟,饶是他本身的能力再强大,也是很难撼动整个北燕的根基的,可现在,他竟然让詹家和墨家都陷入了困境,她还能小看了苍翟么?
答案是不能!
赵昭阳啊赵昭阳,当初自己要是知道她的儿子竟能给北燕带来如此的威胁,她就该趁着当时他还小,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苍翟,留不得!”皇太后厉声开口,她早就看苍翟不顺眼,看来,她原本的计划要提前了。
苍澜的眉毛不着痕迹的一挑,但是,眉心却是很快的皱着,“皇奶奶,父皇现在对苍翟极其偏爱,况且,要除掉苍翟,并非易事。”
“这有何难?哀家就不信了,那苍翟还真有三头六臂不成。”皇太后眸子一凛,饶是他真的有三头六臂,她也要将之砍断!
苍澜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得逞,这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有皇奶奶做后盾,事情会好办许多,即便到时候父皇发现,那么,也有人挡在他的面前,这就是他此番进宫的目的,苍翟是真的留不得了啊,他不但是皇奶奶的肉中刺,现在也成了他的肉中刺了。
“那我们该如何做?”苍澜敛去眼底的光芒,试探的问道。
此时的皇太后早已经恢复了平静,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眸中一片深沉,房间中陷入一片沉静,苍澜一瞬不转的看着皇太后,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决断。
仅仅是过了片刻,皇太后猛地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狠辣,意有所指的道,“你可听说过七星海棠?”
苍澜微怔,他虽然没有见识过七星海棠,但是对于七星海棠,他又怎会没有听闻过呢?在北燕国,凤家就有七星海棠,据传是凤家宗庙家法中最严重的一项,据说,中了七星海棠,便没有生还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中了七星海棠之后,并不会立刻死,但终究是逃不过一死。
可是……想到什么,苍澜眉心微拧,“皇奶奶,可孙儿听闻,七星海棠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药,便是有种子,都不一定能培育成功,即便是培育成功,也不一定可以将之成功的制成毒药,孙儿还听闻……”
“听闻凤家的七星海棠已经没了么?”皇太后的嘴角扬起的笑意更浓,就连凤家的成员,怕都以为七星海棠已经绝迹了,但是,她却知道,那只是外界的传闻而已,事实上呢?
皇太后敛眉,却是没有理会苍澜的疑惑,过了片刻,才朗声道,“你只管密切注意着苍翟的一举一动,哀家自会安排好一切。”
苍澜一听,心里一喜,“孙儿明白了。”
皇太后闭上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二人又聊了许久才,苍澜才出了太后寝宫,太后寝宫,一切都看似平静,但是,却无人察觉到各方暗涌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