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8-20 9:50:14 本章字数:12322
顾绵经不住季子陵的死缠烂打,到底抱着皱皱下楼,去参观他们所谓的‘新家’了。
原来,季深行把四楼整个都买下了,两户两居室打通一面墙,变的宽敞又舒适。
有权有势就是好,居然能让四楼两家住户心甘情愿匆忙搬走,想必出了不少银子瑚。
“绵绵你看,这就是我的房间啦,虽然比起家里的小了两三倍,但是还算漂亮吧?”季子陵炫耀似的瞪着黑琉璃般的大眼睛,一笑就露出两个门牙,脸上粉晕的肉堆到一起,憨态可掬铄。
顾绵微笑地摸摸他软软的发,走进去,打开灯。
小木床,小书桌,地上铺着厚重的长毛地毯,还有个硕大的弹弹球,壁橱里乱七八糟堆放着几本书,其余的空间装满了男孩子的玩具。
顾绵见不得家里乱,走过去,给他整理起来。
季子陵在她身后看着她忙活,长长的卷发,温柔的背影,做着妈妈所做的事。
落寞的大眼睛里,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身后有阴影罩下,季子陵回头就看到斜倚在门边的高大男人。
咧嘴老成地说道:“爸爸,你看吧,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的。”
男人淡淡斜他一眼:“以后请你的绵绵经常来给你收拾不就行了?”
顾绵:“……”
眉尖蹙起,回头,目光与门口那两道漆黑的注视对上。
他似是漫不经心朝她看过来,眼神在流光照射下尤为深沉,一点光晕染开在他的眼底,嘴角微微上翘。
那要笑不笑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
顾绵默不作声移开目光,也没心情收拾了,匆忙整理了一下站起身:“皱皱,时间不早了,该回家洗澡了。。”
皱皱嘟嘴不情愿,她还没参观够呢,季子陵的家比她的家大一倍,也漂亮很多。
顾绵不由分说抱起小东西就出去了,仿佛多在这里呆片刻,都会浑身不适。
回到楼上,给皱皱洗了澡,把她哄睡了。
夜深人静的,顾绵却难以入眠。
刚才在楼下,两个小家伙都在,她也不好质问他莫名其妙搬到她家楼下是什么意思。
再说了,搬都搬了,她还能强行把他赶走?四楼又不是她的,她没那个权力。
只是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安宁了。
…………
果然,顾绵所料不差。
甚至,日子比她预料中的更要鸡飞蛋打。
季深行是忙人,不是在尸检中心就是在去尸检中心的路上,要不就是飞机上全国各地的跑,而季子陵算是彻底托养给了她。
早晨,送两个小家伙去幼稚园的任务落在她身上。
晚上,给两个小东西准备晚餐,也是她的任务。
时不时的,季深行回来了,还要上来蹭饭!
顾绵觉得他行为猖狂到简直过分,那么有钱又不是请不起佣人,他偏偏不请。
而季子陵又太会装可怜,隔三差五就抱着一堆脏兮兮的衣服上楼,绵绵绵绵地叫着。
顾绵每次都想义正言辞地拒绝,可到最后,还是妥协给他爷俩把衣服洗干净了。
洗干净还不算,还要熨烫整齐送下去,一到楼下,看见季子陵房间乱的不行,她又收不住那颗干家务的心,给他打扫整理干净。
每次把他家收拾的整整齐齐时,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就成了老妈子!
…………
季子陵再度以一个人害怕睡觉觉为由,上楼来敲门,眼泪汪汪的吵得顾绵不行,只好抱着皱皱下楼去陪他。
结果哄睡了两个小的,她自己也困成了浆糊。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绵自己挪地方了,挪到了一张柔软的白色的床上!
身后一股紧实温热,男人胸膛坚硬的力道紧贴着她的背脊。
顾绵身子一僵,挪动身体,腰上那只横亘的蛮横臂膀却是一紧,大手像铁掌一样擒住她的腰。
顾绵愤恨扭身,厚重的落地窗帘掩映下,男人白衬衫黑西裤,风尘仆仆躺在她身后,苍白清冷的轮廓,眼影沉沉,长眉微微蹙起,呼吸均匀里透着疲惫。
半夜回来的?
顾绵愣了愣,目光在他脸上定住,四年,甚至更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了。
他老了吗?
没有。
时间对他格外厚待。
只是瘦了,因此轮廓显得更加深刻立体,眉骨高高突出,衬得那双漩涡般的眼眸深凹,看人的时候,目光比以前更加深邃犀利。
普通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或许开始发福大肚子,他却越发冷峻逼人,成熟内敛,身材骨骼精致又硬朗得不像话。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皮相气质,走到哪里都是目光追逐的佼佼者。
他沉稳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硬的头发,在她下
颌处丛着,有点痒,像皱皱说的那样,还有点扎人。
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瞬,失神。
直到听着自己砰砰乱了心跳,她吞了吞干瘪的喉咙,立刻收回目光,小心翼翼转过身,把他的手拎起来,放到一边。
也许是睡得沉,他很乖地没有再蛮横地把手臂挪回来。
顾绵趁机立刻下床,奔到洗手间,扶着洗手台怔怔地瞪着镜子里心神不定的自己。
掬起一把冷水朝脸上扑,脸上的热度是消退了,可心里的那股悸动的慌乱还在。
…………
季深行醒来时手往身侧一摸,触到一方冰冷。
他睁开眼,她人果然已经不在。
昨晚上两点多下飞机回到a市,四点多进的家门,看到她躺在子陵的房间内的地毯上,皱皱和子陵睡在床上。
那一刻,他居无定所了多年的心,一下子驶入了港湾,尘埃落定,充实而幸福。
心头柔软得滴水。
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怀中的小女人,熟睡中脸颊粉晕,肤白如玉,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扬,像露水浸-润过的樱桃,樱桃可人,喉结一动,想要低头狠狠品尝,却终究是克制住了体内的躁动,害怕吵醒她把她吓跑了。只是望梅止渴,碰了碰,再碰了碰,唇与唇相贴,把她的体温和香味揉进嘴里,揉进心里,久久放不开了。
他就那么抱着她,轻轻的偷吻,慢慢的逐吻,相拥而眠。
闻着她发间的幽香,即使不对她做什么,内心压抑了那么久的渴望也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