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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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低头抿了口茶,神色淡然。

国王游戏,就是抽出一张黑桃k作为国王,剩下的抽中黑桃k的人就是国王,而其他人的纸牌牌面代表各自的号码,成为“国王”的人可以指定任意两张牌面的人做任何事。

唐夏上的大学那会儿,同学聚会也玩,那时候单身男女,大部分玩得比较开,提出的要求也很没下限,她手气总是很好,要么抽中国王,要么就侥幸躲过,站在一边看别人玩也很有意思。

在场的同学一听游戏规则,立马吵着要玩,初七就去找服务员要了副扑克,现场开始抽牌洗牌。

等洗好牌,初七扭头冲唐夏眨眼,“小嫂子,你先抽。”

唐夏一怔,勉强笑了笑,“我就不玩了吧。”

“玩嘛玩嘛,人多才有意思。”

唐夏推脱不掉,只好抽了一张,初七刚要起身拿给别人抽,沈先生突然抬头道,“我也抽一张。”

初七面露惊讶,“二哥,你也要玩?”

沈濯云没说话,眼神淡淡的望着她,初七识扁扁嘴,给他也抽了一张。

唐夏慢慢翻开扑在桌上的纸牌,快速一瞥,是个红桃a,她扭头想瞧瞧看一眼沈先生的,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立刻心虚的别开,装模作样的抿了口茶。

沈先生瞧见她的小动作,微微勾了勾唇角。

第一局,国王在一个红衣女孩儿手里,那女孩儿性子比较腼腆,柔声细语道,“方块七背着梅花三走五米。”

巧的是两张牌都是男生,大家直呼不劲爆,但是兴致却更高了。

第二局,国王是个男孩儿,说话比较跳脱,眯着眼睛冲着一帮同学不坏好意的笑,“红桃六主动亲吻黑桃二。”

刚刚那个红衣女孩儿红着脸举手,“我是红桃六。”

场面顿时火爆起来,这里面只有一对儿是情侣,其他都是单身,这种游戏,难免会让少男少女心中荡漾。

初七拍着桌子,跟着叫道,“黑桃二黑桃二,谁是黑桃二?”

唐夏看了一眼手里的梅花五,轻轻松了口气,不是她。

现场没有人亮出黑桃二,唐夏心里一惊,难道……

她扭头看向沈濯云,与此同时,后者慢慢掀开了桌上的牌,赫然就是黑桃二。

“沈二哥,你可捡了大便宜,童晓可是我们系的系花。”

拿着“国王”的那个男孩儿正在兴头上,说话没大没小,语气里还带着酸溜溜的醋味。

初七倒是清明了几分,笑着打马虎,“这就算了吧,我嫂子在这儿坐着呢,你想让我二哥回家跪键盘?”

“不成不成,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规则,输了就要听我的,”那男孩儿说着冲唐夏挤挤眼,“小嫂子,你不会介意吧?”

唐夏紧了紧手里的杯子,一点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亲不亲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问她?而且某人黏在人家小姑娘身上的视线,恐怕早就迫不及待了!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介意。”

沈先生眯了眯眸子,眼神凉飕飕的扫向她,唐夏打了个寒颤,努力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沈二哥,嫂子都发话了,你还不快点儿。”

沈先生表情淡然,不急不缓道,“该主动地不是童小姐吗?”

一句话把人家小姑娘说红了脸,慢吞吞的从座上起来,羞涩的朝他走来。

唐夏瞟了一眼等着美女献吻的男人,牙齿用力磨了磨,她居然会相信他在国外来电说想她的鬼话!他那样子,怕是巴不得女孩儿赶紧亲上去,衣冠禽兽!

童晓站到沈先生跟前,双颊绯红,说话低若蚊蚋。

“沈,沈二哥,我,我开始了。”

沈先生瞥了一眼唐夏,后者快速的别开眼,浑不在意。

他略微低了低眼眸,然后抬头望着站在身前局促的女孩儿,声音温和道,“第一次?”

童晓脸蛋儿更红了,羞得答不上话,沈濯云这样三十多岁的

成熟男性,对即将要迈出校门的女孩子非常有诱惑力,尤其他长得好,又刻意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只怕很少有女性能够拒绝。

瞧见她这幅样子,沈先生轻声而笑,“不用紧张。”

童晓深吸了口气,弯腰慢慢凑近沈先生,少女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凝白如脂,一丝瑕疵都没有,粉润的唇一点点接近沈先生,现场的声音消弭了,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包括唐夏。

她不想看的,只是目光却不受控制,尤其在看见童晓的唇离他还有几公分的时候,唐夏一瞬间居然想去将他们分开,她眼神露出一种复杂,因为她不能否认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意他的。

她压抑住心底野草般冒出来的妒忌,偏开头,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沈先生在童晓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微微偏了偏头,那双唇就擦着他的脸颊,悄然

而过,动作快的所有人都没看清,最后到底吻没吻上。

童晓怔了一下,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然后站起身。

“不带这样的,逗我们呢!”

有人不满,“怎么亲的脸,要亲嘴的!”

沈先生神色淡然的瞥了那人一眼,“一开始并没有说亲哪儿。”

确实没说。

如果是别人,大家可能还会再哄一下,但是沈先生沉着的面容,让大家不敢造次,不了了之。

第三局,黑桃k还是在刚刚那男孩儿手里,这次抽到的是初七跟一开始提议玩游戏的男孩儿,那个男孩叫孙晋洋,要求初七需要趴在孙晋洋身上做十个俯卧撑。

唐夏皱了皱眉,游戏越玩越污,这个动作做起来实在不雅观,而且女孩子体力不行,做不到十个就可能起不来,这游戏明显就是玩刺激的。

唐夏想出声劝阻,谁想初七却满不在乎,大声道,“来就来,谁怕谁?”

唐夏瞧了眼沈先生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生气,再怎么说,初七叫他一声二哥呢,就这么看着自己妹妹被人占便宜?

但是很快,唐夏就知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初七的体力超级好,轻轻松松做完十个,全程没有碰到孙晋洋。

“初七学过五年散打。”

沈先生低声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唐夏怔了下,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跟他保持距离。

沈先生勾起唇角,目光欣然,不由自主的又去摸烟,摸了一半,突然想起唐夏的话,手指顿了顿,又将烟盒扔了回去。

唐夏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连续七次都没有抽到她,场上所有人几乎都挨了一遍了。

第八次的时候,历史性的一幕又重演了,国王还是那个男孩儿,输的两个人又是童晓跟沈濯云。

这次他又换了新的玩法,让沈濯云抱着童晓拥吻五分钟,特别注明是法式舌吻,童晓羞得整张脸都要滴出血来,有些无措的看着沈濯云。

后者敲了敲桌子,缓缓站起身。

一股邪火涌上头顶,唐夏一颗心骤然一沉,再也不想呆下去看见任何她不想看到的画面,她一把推开椅子,大步朝外走去,初七的叫声被她甩在身后。

她无比后悔今天来这里,即便知道这是游戏,唐夏却无法控制的把他这种行为,跟以前殷承安当着她的面跟那些情人的场景混合,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用这种方式去羞辱一个人的感情。

沈濯云把她当做什么呢,玩物?抑或是一种新鲜的刺激?真正在意一个人,怎么会当着她的面让她难堪。

她自嘲的笑了笑,唐夏呀唐夏,枉你在殷承安身上总结了这么多经验,结果一转身,又栽进同样的坑里。

就在她进电梯的前一秒,手腕突然一紧,眼前一花,接着将撞进了一个带着烟草味道的怀里。

“为什么跑?”

他的低沉的声音,温柔缱绻,唐夏鼻子一酸,委屈的差点掉下眼泪。

她咬着唇,别过脸不吭声。

男人目光柔了柔,将她固定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道,“那天楼下的事,你就不想给我一个解释?”

她赌气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先生眸色一沉,捏起她的下巴,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的那一刻,两个人皆是一震,这些天以来隐忍的思念,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他挑开她的牙齿,舌尖儿慢慢滑了进去,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朝自己推进。

唐夏由一开始的推拒,慢慢软化了身子,甚至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尖,回应了他一下,男人像是受了刺激,化身为脱缰的野马,直接将她顶到墙上,下流的朝她做了一个挺胯的动作,唐夏一张脸彻底红透,喘息着依偎着他,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他环着她的腰,轻轻啄了一下她透白莹润的耳垂,嗓音沙哑道,“我想这么吻的,只有你一个。”

这下,唐夏连耳朵都成红的了,沈先生看着,眼中笑意盎然。

唐夏这会儿脑子很乱,理智上她应该拒绝沈濯云,一次性说清,以后不要再纠缠了,可是情感上,她却贪恋他给的温柔。

沈濯云的确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脾气坏,又不懂得哄女孩儿,动不动就强迫别人,实在不是个理想的对象,但是每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都是他陪在她身边。

女人的情感有时候特别的单纯,就是想找一个对她好,并且好一辈子的男人,以前她以为殷承安会是那个人,可是所有在殷承安身上得不到的关怀,居然都是他给了她,并且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见殷承安时候的悸动,甚至比那更强烈……

她抬头看着他,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浅灰色西装,藏蓝色衬衣打底,没有系领带,头发梳在脑后,深刻的五官此刻柔和了几分光晕,看起来令人无比心动

他长了一副好面孔,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只是他身上强烈的气场,总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他的眼窝有些深,鼻梁高挺,有点儿西方人的韵味,但他的眼睛却极有神韵,丰润的唇,微微抿着,不怒自威。

她想起她拿烟的样子,总是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夹着,她不喜欢男人吸烟,但却不否认,他是她见过最会吸烟的男人,即便他只是站着不说话,也会给人一种独特的韵味,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这样的男人,无法不吸引着她。

唐夏双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先生眼神微微暗了暗,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带着些宠溺,轻声说,“我送你回家吧。”

她连忙拒绝,“我自己打车就行,你送初七吧,女孩子醉酒不安全。”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两个人刚刚做完这么亲密的事,她很尴尬。

但沈先生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牵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悠然居的宋老板是我朋友,他会照顾好初七。”

唐夏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被骗了,他压根儿不是来接初七,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唐夏觉得自己本该生气的,可她居然一点儿也生气不起来,一个男人为了见她一面,肯用这么多心思,单是这一点,就让她感动不已。

她悄悄第一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小鹿乱撞,连步伐都轻盈起来。

“叮——”

电梯门一开,唐夏抬起头,突然瞧见里面站着的人,身体一僵,双颊就白了,浑身的血液逆流,瞬间冰凉透顶……---题外话---大家投月票,记得用客户端,一张变三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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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这么晚,打不到车,你要不要让我留宿?

一个月前隆达快捷酒店那晚耻辱的记忆,是唐夏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噩梦,除了第二天令她失控的表现,她已经彻头彻尾将那天的记忆驱逐脑海,但是这一刻,在她看见电梯里的那个人时,所有的一切的不堪全都被唤起,刹那间,她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王德海胳膊下夹着一个公文包,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啤酒肚将衣服撑得挺括,脑袋上的地中海依旧醒目,只是面容,相比较一个月前却憔悴很多,眼袋凸显,带着青黑,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

唐夏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瞧见了唐夏,横肉丛生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讪讪的点了点头,客气道,“唐经理,好久不见。唐”

唐夏握紧拳头,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拉着沈先生,抬脚进了电梯。

王德海悻悻然,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灰溜溜的走了泗。

沈先生瞧着他的背影,眼眸深沉,直到电梯合上,他才扭头望向身边的女人。

她紧紧地抿着唇,小脸白得像一张纸,一双眼睛暗淡无光,甚至没有一丝焦距,他心里清楚她是想到了什么。

那一晚是个意外,他没想到自己被一只魅惑的猫给诱惑了,三十三年清心寡谷欠的生活一旦破戒,就食髓知味,他一点儿都不反感那种肌肤相亲的亲密,反而时常想起那晚的她。

那天半夜里,乔南来电说沈老爷子血压突然升高,他没等她醒来,就离开了。

直到天亮,老爷子的血压才恢复正常,他满身疲惫,却一点儿睡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回到酒店找她,结果那里人去楼空,早就没有她的踪影了。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开着车跑去唐氏找她,结果在路过锐兴的时候,瞧见她从锐兴大厦出来,他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昨晚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镜头又浮现在眼前,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叫的却是她丈夫的名字。

他伸手扶着额头,唇角泄出一丝嘲讽,也许于她,那不过是一次意外,就像她说的,她爱着她的丈夫。

他狠狠地砸了一把方向盘,眼睛却紧盯着她不放,她脸色苍白,一身ol红色套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寒风中却多了几分单薄,她瘦得让人有些心疼,眼神黯淡无光,眼圈红红的,仿佛下一秒都要哭出来。

他就这么在车里望着她,心头涌起一股名为怜惜的感情。

他十三岁那年,母亲抑郁症发作,当着他的面在七层高的公寓楼上一跃而下,当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时候的他,一滴眼泪没掉,站在她的尸体前,平静地守着,直到有人看不下去打电话报了警。

母亲去世后,他被沈峥嵘接回家,成了名义上的沈家三少,那时候沈峥嵘的一双儿女都已经成家,他这个外来者显然跟这个家庭格格不入,更离奇的是,他回沈家不到两个月,先是沈老太太车祸意外身亡,紧接着刚上小学的蒋云帆在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不幸落水,昏迷多天不见苏醒。

沈老爷子什么办法都想了,最后甚至找人来跳大神,本没抱什么希望,结果蒋云帆居然奇迹般的好了,那“高人”临走前,

高深莫测的对老爷子说,这些意外,都是因为他在家里带回来了“克星”,这人命格硬,天煞孤星,生性凉薄,克尽身边人,还需尽早隔离。

沈老爷子是生意人,对这些多多少少还是信的,十三岁大的孩子,居然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母亲自杀,这是得有多硬的心?再加上那时候沈绮云在他耳边成日哭哭啼啼,沈老爷子硬了硬心肠,将他遣送出国,每年打够生活费,便不管不问。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可是回想的时候,却仿若昨天发生的一样,这么多年,他也真如那“高人”所说的一样,生性凉薄,生意场上从来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击致命,s·t能在短短数年内,在国外打出名声,没有一点儿手腕是不可能的,他以前在北美的那些合作者,常常暗地里叫他yaa(阎罗)。

他也以为自己生性如此,可直到遇见了她,这个女人打破了他一个又一个第一次,第一次亲吻,第一次陌生的拥抱,第一次耍心机,第一次肌肤相亲,第一次嫉妒,第一次……心动。

他莫名的,就再也挪不开眼,直到看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追了上去,后来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晚上的人是他,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他直觉如果她当时就知道是他的话,也许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交集,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他这辈子的耐心只用在两件事上,一是他的工作,二是他的猫,而现在,他

tang对她却产生了远超于这两件事物的热情,并且有足够的耐心来诱敌深入。

所以,即便此刻知道她在恐惧什么,他依旧保持了沉默。

只是装作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似的,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唐夏身体一僵,故作镇定的拢了拢头发,轻声说,“以前的合作商,不太熟。”

沈先生没再说话,她苍白的小脸儿,让他有些心疼,他眸色深了深,握住了她的手指。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刚要抽离,却被他仅仅箍住,他带着薄茧的手传递过来的热量,让她慢慢放松下来,不再挣扎。

沈先生慢慢穿过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她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他像个孩子一样,轻轻勾了勾唇角。

王德海进了包间,连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殷总,路上有些堵,久等了。”

殷承安睨了他一眼,皱着眉道,“王总难道不知道守时是一个商人最基本的态度?”

王德海眼珠子转了转,打着哈哈说,“我到楼下的时候,时间还宽裕,只是遇见了唐小姐,不免多说了两句。”

殷承安一怔,眸色沉了沉,“哪个唐小姐?”

“瞧我,口误口误,是殷太太,上次我虽然依照您说的放了那单子生意,但毕竟还是认识,就多聊了两句,殷总不会介意吧。”

王德海虽然是个暴发户,也并非没有头脑,当初殷承安找上他,说让他拒绝对唐氏入股,并且承诺事成后,将东隅新城开发区的建材生意签给他,据他所知,不少建材商都在竞争,这对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来说,无疑是一笔大买卖,他欣然同意。

但是跟殷承安结束通话后不到一个小时,另一个女人见了他,开门见山的说,只要他毁了唐夏的清白,建材生意就一定是他的,但他若是办不到,即便他答应殷承安的做到了,事后她也能让他反悔。

王德海也不是被吓大的,当即就去调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结果这一查,才知道殷承安早就在外面有了儿子,也难怪分分钟想弄垮唐氏,想来对这个妻子也没什么感情,他本就好色,唐夏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还是大家闺秀。

他发家后,玩得女人不少,大学生,白领,甚至十四五岁的女孩儿也玩过,但是像唐夏这样的大家闺秀,却是从来没碰过,这种真正的名门,骨子里是瞧不上他们这些暴发户,这让他莫名产生一种变态的兴奋,想要看见这样的女人失身与他的崩溃,所以他就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那晚居然出了那种意外,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想想都憋屈。

如今见到殷承安,多多少少有点心虚,但是一想到殷承安对付唐氏的手段,又觉得这个可以作为借口,这个时候,殷承安一定不敢让唐夏知道唐氏拉不到资金,是他在暗中捣鬼。

他的确押对了,殷承安虽然面上阴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冷冷道,“以后遇见她躲着点。”

王德海连连称是,接着就问到正事,“殷总,既然住宅区的钢材签给了我,那么别墅区的也一并给我吧,我那边肯定给你还是最优价格,钢筋质量也一定是最好的。”

殷承安扫了一眼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王德海发家的家底,他去查过,他对这个人的人品极度怀疑,勉强将住宅区签给他,已经是极限了。

他不露声色的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别墅区是一早就签约给荣升建材的,我定金已经支付了一半,并且签了协议,违约的话,是要承担双倍的违约金的。”

王德海眼神

阴郁了一下,他对殷承安的话并不十分相信,但也清楚不管是真是假,殷承安不想把别墅区的钢材生意签给他是事实。

这段时间,他早年工厂设施不安全,切割机误伤工人的事突然被人提了起来,公司那时候刚刚兴起,因为小作坊的技术,安全都不成熟,如果被查到,一定会面临停业整顿的风险,那么他在上面投的钱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