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
唐夏一颗心被刺得生疼,她扭过头,脸上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如果我昨晚出事了呢?”
殷承安皱紧眉心,“唐夏,适可而止!”
这一秒,唐夏心灰意冷,她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很久没有说话。
殷承安看着她这副瓷娃娃的样子有些担心,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低声音,“丁丁是个意外,可这个意外既然造成了,我就没有推卸的权利,王阿姨说打断带着裴苡微回老家,丁丁我是打算让他们带走,每年出一百万抚养费,你觉得怎么样?”
自己的丈夫,跟自己讨论怎么处置自己的私生子,唐夏觉得讽刺又好笑。
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溢出一丝嘲讽,声音淡淡道,“挺好的。”只怕你愿意给,某些人也不愿离开。
殷承安松了口气,伸手抱住她,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手指慢慢拂过她的长发,微微松开,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唐夏肤色很白,一身大红色的ol套装,衬得她肤若凝脂,而今天的她,清淡的眉眼中,似乎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人看着心动不已。
殷承安自己对比着她跟裴苡微身上的百合味,眼神渐渐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唐夏身上这个味道,才是他当初乌峰山上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可他明明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裴苡微……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唇,慢慢靠过去,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然后勾起她的下巴,缓缓低着头……
一直柔柔顺顺任由他动作的唐夏,突然像是惊弓之鸟,一把推开他,殷承安一时不查,被她推到了地上。
她白着脸看着他,死死的咬着唇。
殷承安脸色也有些难看,从来没有女人让他这么狼狈,唐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已经让他男性自尊受到伤害了。
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恰在这时,唐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侧身一看,是沈先生。
心里松了口气,这时候,无论是谁的来电,都能解除此刻的尴尬。
只是她还没拿起手机,殷承安已经先她一步,抓起手机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唐夏有些生气,起身就去夺,殷承安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到沙发上,沉着脸拿着手机按了接听。
“那双鞋在我家里,还要吗?”
“什么鞋?”
殷承安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燃烧至头顶,脸色阴沉得有些扭曲。
沈先生怔了怔,紧接着那头就传来唐夏尖利的声音,“殷承安,把手机给我!”
沈先生眼神一沉,语气平静道,“让唐夏接电话。”
他说的是她名字,而非殷太太,也非唐小姐,唐夏没有听出来,殷承安作为男人的敏感,却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死死地按着唐夏,嘴角挂着冷笑,
“唐夏现在不方便说话,沈先生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吧。”
唐夏脸色青白难看,当着陌生人的面,殷承安就让她这么难堪,也是这一刻,她清楚的认识到,在他眼里,只有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他从未将她放到平等的位置去尊重。
唐夏眼眶干涩,她伸手从茶几上摸到一个杯子,朝着他的头砸去。
她力道并不算重,但殷承安却被她这番举动震惊了,摸着被砸过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打我?”
唐夏从他手里抽出手机,一把推开他,起身去了阳台。
“唐夏!”
殷承安盯着她的背影,睚眦目裂。
唐夏心如死灰,她捏着手机,努力稳着声音,轻声说,“抱歉,家里出了点事儿。”
即便努力压制,她声音里的哽咽却依旧清晰,沈先生慢慢握紧方向盘,骤然挂断了电话。
唐夏听着那边的忙音,慢慢蹲下身,将自己环抱起来,眼泪潸然而下。
殷承安站在客厅,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慢慢捏紧拳头。
一个沈濯云,就让她这么在意?
车速飙到一百二十迈,黑色宾利在路上划过一道悠长的直线,随着一声尖啸,骤然而止。
沈先生沉着脸看着漆黑的夜幕,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方向盘!
昨天晚上,殷承安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唐夏已经不记得了,她醒来的时候,公寓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安静的起床洗漱,化妆,今天一周的期限到期,五千万资金,她没有拉到。
十点,唐氏董事会。
唐夏看着一张张逼问的脸,起身鞠了一躬,面无表情的离开。
只要开了出售配方的先例,迟早还会有第二第三次,到时候只剩空壳子的唐氏,还有存在的可能吗?
“唐经理,”林安娜跟在她的身后,不太放心道,“你没事吧。”
唐夏摆摆手,“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林安娜没走,而是低
声说,“有一位时先生刚刚来找你,你在开会,我就带他去了您的办公室。”
“时先生?”
唐夏微微一怔,突然想到家宴那晚带着她进入会场的男子……
唐夏推门进来的时候,一个身穿深棕色大衣的男子,正站在她办公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请问你是……”
男子听见声音,扭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唐小姐,好久不见。”
唐夏弯了弯唇角,“时律师,怎么是你。”
“我今天受人之托,”
时宴笑了笑,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他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微微一笑道,“这是一份关于唐氏收购的计划书,唐小姐感兴趣可以看一下。”
唐夏脸色微微一变,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反问道,“受谁之托?”
时宴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咖啡,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唐小姐心里想的是谁?”
唐夏沉默着没说话,跟她提过收购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可她不明白,沈濯云既然把唐氏的现状分析的那么透彻,就应该知道,唐氏不但月月亏损,甚至还欠着银行上亿贷款,此时收购,他除了得到唐氏药妆的配方外,还要承担数十亿的损失,权衡利弊,这根本就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有没有说别的?”
时宴眼神微微闪了闪,故作思考的想了想,笑眯眯道,“他让我告诉你,别忘了周末的约定。”
唐夏心里一跳,一股难以言语的悸动冲到心口,满满的疑问,却一句都问不出口。
最后稳定了一下情绪,轻声说,“帮我转告沈先生,我考虑考虑。”
“ok,”时宴打了个手势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欧诺个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保险公司的赔偿已经下来了,他让我把这个捎给你。”
唐夏拿起一看,支票上笔锋锐利的签着沈濯云的名字,数目是六十三万。
她突然想到自己昨天站在高架桥上的埋怨,原来他都听进去了,她眼神微微露出一种复杂,沈濯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夏凑齐一百万,对成现金后,约了唐诺,这次,他们甚至连面都没见,唐诺只是让她将钱放到指定位置,自己过去取的。
完全避开人群的姿态,让唐夏愈发担心。
那天之后,一连三天没有再见到殷承安,唐夏的心不起任何波澜,原来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痛。
殷承安所谓的安顿裴苡微母子,她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因为她相信,他根本做不到。
可这次,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真的送走了裴苡微,王曼辞掉了大学的工作,离开前,甚至打了一通电话对她道歉,唐夏听着那深深地歉意,心里恍惚起来。
直到挂了电话,她还处于震惊中回不过神。
殷承安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没接,直到周五下班的时候,被他堵在了公司。
唐夏跟着一帮员工出来,就看见殷承安站在那辆银色玛莎拉蒂旁边,手里捧着一束玫瑰,瞧见她,英俊的脸上泻出一丝笑意,款款朝她走来。
林安娜极有眼色,递给几个同事一个眼神,大家非常有默契道,“唐经理再见。”
唐夏淡淡笑了笑,视线望向殷承安,脚步却慢了下来,就连嘴角的笑容也黯淡了很多。
“唐夏,我说过我做得到。”
他站在他眼前,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眼前的光线,语气坚定而自信。
唐夏蜷缩了一下手指,垂下眼眸,没说话。
殷承安的做法让人有点心凉,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如何做到将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遣送他乡,但她却丝毫不同情她,心里甚至连一丝快慰都没有,心死了,好像就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现在甚至看着殷承安,心跳都不会加快半分。
那一晚,已经将她对殷承安仅有的幻想消磨殆尽了。
“跟我回家吧。”
他拥着她的腰,轻声在她耳边低喃。
唐夏迷茫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轻声问他,“家在哪儿?”
连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家?
“对了,”他似乎很高兴,兴冲冲的松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钻戒,拿起她的右手,温声道,“我重新买了戒指,这次不要再弄丢了。”
冰凉的金属从指间穿过,唐夏怔了怔,举手一看,戒指依旧大了一圈,只要她不留意,就会掉下来。
殷承安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脸上有些尴尬,皱眉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记得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尺寸。”
唐夏垂下眼眸,慢慢的将戒指拿下里,放在他掌心。
“承安,离婚吧。”
殷承安脸色一变,语气骤然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想离婚。”
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平平的说了这么一句。
殷承安眼神变了几变,最后一把将那束玫瑰连同戒指摔倒了路上,甚至不解气的用脚踩了几下,指着唐夏吼道。
“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让我对你上了心,就一脚将我踹开,是不是非得让我挖开这颗心给你看?唐夏,你的心怎么这么硬,就算是块儿石头,也该化了!”
唐夏别开眼,没有看他,碎掉的不止是她对他的感情,还有她为他保留的那身纯洁的身体,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该用什么去爱他,她找不到理由了。
“好好好!”
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慢慢退到马路边,冷声道,“如果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车从身上碾过去,我就放你走!”
他说完猛地转身冲向疾驰的马路,唐夏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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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关于殷承安态度的转变,我不想过多解释,只想说一句,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此时的愤怒,并非真正的愤怒,不能再剧透了!
☆、69069为什么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
殷承安大张着手臂站在路中央,距离他不到两公分的地方,一辆货车堪堪刹住,尖锐的车鸣声划破云霄,唐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殷承安看着她冲过来的身影,微微弯起唇角,上挑的眸子里,带着丝丝得意。
这个疯子!
唐夏白着脸,扭头就走。
殷承安顾不上司机操着口音的谩骂,朝她追去。
“唐夏!”
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越走越快。
殷承安咬着牙,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唐夏剧烈的挣扎起来髹。
“放开,你放开!”
她的声音发颤,他以为她哭了,于是抱得更加用力。
“夏夏,夏夏……”
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只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才能确定她在他身边。
唐夏放弃挣扎,眼神也恢复平静,她看着面前车来车往的街道,冷静道,“殷承安,在你眼里,我的感情是不是可笑又卑微?是不是可以当做玩笑,随意试探?”
殷承安眼神一变,抓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双手摸着她的脸颊,低头看着她发白的唇,心里涌起一股疼惜。
“对不起,”他将她抱进怀里,“我不是想试探你,我只是怕你走,唐夏,我这次是认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让我对你好,没有别人,没有孩子,只有你,夏夏,给我机会,让我爱你。”
这么多年的无望的感情,一夜间开了花,殷承安对她表白这一刻,唐夏心底不可抑制的起了波澜。
在她心里最大的障碍——裴苡微,没了,她一直期待的他的感情有了,他们的婚姻之路似乎一片坦荡,可她心里除了怅然,居然找不到最初的心动的感觉。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真的还能继续下去吗?
“我到了。”
唐夏解开安全带,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殷承安瞧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唐夏的表现太平静了。
他沉默了几秒,拉开车门追了上去。
唐夏诧异的回过头,“还有事吗?”
殷承安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天,有些赌气道,“我一整天没吃饭。”
唐夏静静地站着,没说话。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问他想吃什么,殷承安的眼神暗了暗,嘴唇动了动,低声说,“我想喝你炖的排骨汤。”
“家里没有排骨。”
唐夏拿出手机,“你回去吧,我帮你叫份外卖,一会儿会送到你公寓。”
“我说了想吃你做的!你听不懂人话?”
唐夏手指一顿,抬眸望向他,“如果你想跟我重新开始,第一件要学的事,就是尊重。”
说完扭头就进了公寓大楼。
殷承安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嗫嚅了半天,才低声说,“我没不尊重你。”
他跟着她上了电梯,看着她笔直纤瘦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离她更远了。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颈间,闷声道,“为什么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
唐夏这次没说话,也没有抗拒他。
她以前对他所有的好,全都成了纵容他伤害她的资本,所以她不会再那么傻的将自己整颗心奉献出去,至少现在不会。
陈悠悠出差回来的时间又延迟了,公寓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殷承安跟进来的时候,她没有阻止。
其实阻止也没用,她了解殷承安这个人,他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
“家里没有食材,泡面你要吃吗?”
唐夏洗完手,看着坐在客厅不打算离开的男人,犹豫了一下,问出口。
殷承安皱了皱眉,他是一个对生活质量要求
很高的人,这种垃圾食品,一般是不会碰的。
他想提些建议,可是想到刚刚楼下唐夏的态度,又闭上了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唐夏没漏看他的情绪,只是装作没有看到,进了厨房打火煮面。
没多久,她就端着一碗面出来,殷承安正打算去接,唐夏避开他的手,淡淡道,“你的在厨房。”
殷承安眼神变了几变,最后闷声不响的站起身,椅子被他踢了一脚,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跑到厨房将那碗面端出来,坐到了她对面。
他将碗里的荷包蛋夹到她碗里,理所当然道,“你多吃点儿,太瘦了,我抱着都嫌硌得慌。”
唐夏动作顿了顿,突然没了食谷欠。
但她还是将那碗面吞到了肚子里。
殷承安状似无意道,“你跟沈濯云很熟悉吗?”沈濯云跟裴苡微回国时间差不多,按说唐夏跟这个人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可那次在餐厅门口相遇,那个男人看唐夏的眼神,分明充满着侵略性。
“一般熟悉。”
唐夏不打算多说,或者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们的确算不上熟悉。
“那他那晚为什么打电话问你要不要鞋?你去过他家?”
唐夏抬眸,淡淡的望着他,“你是在质问我吗?”
殷承安没说话,却没有否认。
唐夏端正的坐起身子,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两个月前,我撞了他的车,那天我正赶着帮你买吃的;后来一天晚上,我喝醉了,连累他进了警局,那天我被你从南隅赶了出来;沈家家宴那晚,我差点儿溺死在水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那时候,你正在忙着安慰裴苡微;再后来——”
“别说了!”
殷承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就是随便问问。”
唐夏抿起唇角,起身收拾好碗筷,去了厨房。
殷承安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越来越阴沉。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沈濯云跟唐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唐夏洗碗出来,殷承安正坐在沙发上笨拙的削苹果,看见她出来,唇角微微弯了弯。
“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
唐夏怔了怔,突然想到他们初识的那年秋天,他抱着一兜苹果在宿舍楼下等她,说是公司发的吃不完,让她拿到宿舍吃。
她没有特别喜欢的水果,那次却喜欢上了苹果的味道,只因为那是他送她的。
她闪神的时候,殷承安已经将苹果放到了她掌心。
他削得薄厚不均,苹果的模样,也是丑丑的,有点儿难看,可他的眼睛很亮,就像那时候送她苹果时候的眼神。
她下意识的将苹果送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入侵味蕾,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殷承安却很高兴,他放下水果刀,将她抱到怀里,低声对她说,“夏夏,跟我回家住吧。”
唐夏咽下苹果,这次,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殷承安很早就开车过来,积极地拉着她收拾东西。
唐夏兴致不高,其实她并不太想回去住,只是殷承安三天两头往这里跑,陈悠悠回来就会不方便,而且,她也实在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们的婚姻,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只是这次,她再也不会倾付整颗心。
东西被卢彦开车拿走,殷承安带着她去了商场,亲自帮她挑选服装。
他的眼光很高,挑的都是上档次的国外品牌,动作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也是,这么多年,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大概除了她,每个都享受过这种待遇。
唐夏这么想着,心里居然出奇的平静。
“试试这件。”
殷承安将意一件墨蓝色无袖丝绒裙,跟一件奶白色短外搭递给她,唐夏只看了一眼,就对店员说,“帮我拿小一码的。”
殷承安动作一顿,脸上笑容寡淡了几分。
这两天元旦放假,很多品牌都打折,商场的人比以往多很多,两个试衣间全都占满了,唐夏只好抱着衣服站在外面等。
“濯云,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件好看?”
“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件好看?”
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带着淡淡的亲昵,撒娇一般,微微发嗲。
几秒钟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才想起,“都可以。”
唐夏怔了怔,慢慢转过身,离他三米远的试衣镜前,莫梓涵穿着一件淡粉色小洋装,歪着头问试衣镜旁的男子,男子指尖夹着烟,身前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唐夏分明感到有两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题外话---还有一更~
☆、70070那晚,他也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