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走后很久,唐夏脑子里都在回荡这句话,不用殷承安提醒,这三年她比谁都清楚,可既然清楚,为什么不干脆放手离婚呢,这个问题,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如果离了婚,跟殷承安从此陌路,那么她这三年的付出又算什么,一片空白吗?她不甘心。
☆、040 她就像装了gs定位器一样,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唐夏没来得及伤春悲秋,电手机就响了。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接过电-话,口吻平静道,“喂,哪位?”
“小夏,是我。”
唐夏一怔,放柔了语气,“爷爷,你怎么跟我打电-话了,身体还好吗?”
“好,挺好的。”殷旭的声音还算硬朗,试探道“承安没去找你吧?”
唐夏想到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垂眸否认,“没有,怎么了?”
“没事,”老爷子打圆场,“过两天我要出院了,你那天有空的话,能来接我吗?”
唐夏笑笑,“您这说得什么话,我当然会去接,具体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你跟承安一块儿来吧,东西有点儿多,让他帮着点。”
唐夏手指一顿,许久才说了一个“好”。
话是这么应承,但唐夏一时半会儿根本不想跟殷承安见面,所以这么拖着拖着,拖到老爷子出院的当天,殷承安突然给她打电-话,说让她直接去医院。
唐夏松了口气,心中淡淡的怅然。
唐夏到得早,她不喜欢迟到,康复中心这边儿一直人满为患,她就站到外面等着,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才在人群里看见殷承安。
他今天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黑压压的人群里其实并不出彩,只是唐夏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殷承安一出现,她就像装了gs定位器一样,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思考间,殷承安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进去吧。”
唐夏在原地顿了几秒,慢慢跟上他的步子,一前一后,没有任何的交流。
进了康复中心,才发大厅都是人,电梯被堵得水泄不通,嘈杂的人群里传来男人嘶吼的声音。
“放屁!老子好好的媳妇儿送到你们医院,上午还跟我说话,下午人就没了,今儿你们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从这儿过去!”
男子胡子拉碴,红着一双眼挡在电梯口,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唐夏蹙了蹙眉,扭头对殷承安道,“走楼梯吧。”
殷承安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小声道,“楼梯正在改修,不能过。”
殷承安抿着唇没说话,医生跟护士企图说明情况,但是男子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去。
唐夏拿出手机,正打算报警的时候,殷承安突然朝那男子走去。
“多少钱?”
他问,声音冰冷。
“什么?”男子没反应过来。
殷承安目露嘲讽,“你想要多少钱?人已经死了,你来这里闹,无非是想让医院赔几个钱,直接说个数吧。”
男子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大骂道,“放你妈的屁!”与此同时挥刀砍向殷承安,唐夏扭过头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想也不想,就挡到殷承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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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你这个蠢女人!
||唐夏只觉得胳膊一疼,下一秒天旋地转,就被一双手抱进怀里,她感觉胳膊好像被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闻到了血腥味,却不敢伸手去碰。
男子大约是没想到伤人,眼见刀子沾了血,也愣到了当场,殷承安看着唐夏羽绒服上浸出的血液,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一脚将男子踹翻倒地,弯腰将唐夏打横抱起,声音带着惊慌,大声吼道,“医生呢,医生呢!”
唐夏缓了缓神,觉得这个样子有些尴尬,就推着他,低声道,“放我下来,我没——”
“闭嘴!”
殷承安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甚至有些发颤,“谁他妈让你过来的,多事!我会让他伤到我吗?你这个蠢女人!”
唐夏顿住动作,抬头望向他。
殷承安脸色发白,仿佛这一刀是捅在他身上一样,而她就是那个捅刀子的人,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咬牙切齿。
唐夏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放下吧,一会儿我给爷爷打电-话,说我有事不能来,你不用为难。”
殷承安的脸色更难看了,但此时医生已经过来了,他紧绷着下颌,没有再说话。
穿得厚,伤口并不深,但也缝了三针,唐夏看着胳膊上丑丑的蜈蚣,轻轻蹙了蹙眉。
殷承安顿了一下,抬头问医生,“会落疤吗?”
“缝合的伤口,一般都会落疤,如果觉得不雅观,等伤口愈合,可以去整形医院祛疤。”
医生走后,唐夏慢慢将胳膊
放下来,抬头看了眼殷承安,说道,“你去接爷爷吧,这么久不来,他该着急了,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殷承安蹙眉“你的车呢?”
“保养去了。”唐夏撒了谎,追尾后,她的车子已经在车库放置了一个月了,因为不在意,哪怕他在旁边经过,也不会认得出。
殷承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在这儿等我。”
他让等,唐夏就等,从下午等到晚上,医院医生都换班了,他也没来。
唐夏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拿着医生开的药,离开医院,回了公寓。
夜里十点多,唐夏正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公寓的门被大力推开,接着就听见有人匆匆上了楼,还没等她跳下床,门就被被推开了。
殷承安喘着气站在那儿,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让你等我吗?”
唐夏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淡淡道“我以为你忘了,反正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殷承安被她噎得说不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过来站到她床头,抿着唇语气别扭“你胳膊换药了没?”
“换了。”其实没有换,但是唐夏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带着化学品味的百合香,让她恶心,那是裴苡微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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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既然早晚都要离婚,何必生个累赘惹人烦!
||殷承安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唐夏会这么说,脸色有些冷,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扭头去了浴室,关门的时候几乎是甩上的,动静很大。
唐夏裹了裹被子,闭上眼睛,心里有点儿复杂,如果是以前,她真的会以为殷承安是在意关心她的,但是被嘲弄过太多次,她已经怕了。
十几分钟后,殷承安穿着浴袍出来,随意擦了下头发,就上了床。
唐夏习惯性的往床边挪了挪,离他空有一段距离。
殷承安手指一顿,脸色极难看,他挥开毛巾,大力掀开唐夏的被子,躺倒被窝。
唐夏顿了顿,伸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只能隐隐听见别此的呼吸,此起彼伏。
殷承安心里觉得闷得慌,无论是唐夏替他挡刀,还是今晚冷淡的态度,都让他觉得心头扎了根刺,不疼,却难受的厉害。
他扭过身看着她的轮廓,过了好久,脱口而出,“爷爷想让我们快点儿生个孩子。”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他其实不是想说这个。
唐夏背影一僵,沉默了很久,轻声说,“医生的话,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爷爷最多不到一年时间了,就算我们这时候要了孩子有什么用,等到孩子出生了,我们应该也离婚了吧,孩子谁抚养?既然不能让它在爱的环境中长大,就不要自私的给它生命。”
殷承安脸色一沉,“嚯”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即便没有开灯,唐夏也能感受到扎在身上的两道视线,像针一样刺着她。
“你知道就好,既然早晚都要离婚,何必生个累赘惹人烦!”
说完跳下床,暴躁的拿走衣服,甩门离开,唐夏听见楼下一阵躁动,随着“砰”的一声响,恢复平静。
唐夏扯了扯唇角,暗叹,你可真是作,明明希望他留下,却非得把人气跑。
因为伤口的问题,唐夏请了两天假,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唐诺的电-话,这是他哥哥失踪三个月后,第一次联系她,他不肯回来,唐夏在外面茶楼约见。
唐夏到得早,这么久不见,她非常想知道她哥哥现在的情况。
“唐小姐?”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喊她,唐夏扭头,却见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她怔了一怔,“王阿姨,你怎么在这儿?”
王曼,她大学时候的宿管,也是裴苡微的小姨,她虽然对裴苡微没什么好感,但是王曼这个人却是不错的,大学那会儿,因着她跟裴苡微一个宿舍,王曼对她很是照顾,她为了给殷承安过生日,半夜一点回来,都是王曼给她开的门,她性子柔顺,唐夏那会儿又会撒娇,因着王曼开得特权,躲过了不少查寝。
她视线下移,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微微愣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孩子的眉眼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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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钱,我宁愿你不回来!
||王曼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衣,两年不见,她鬓角的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她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见了一个朋友,正打算走呢,丁丁非要吃这里的点心,就多呆了一会儿,你呢,这两年都没怎么见你,过得还好吗。”
王曼并不清楚唐夏跟裴苡微之间的过节,但是知道裴苡微出国念书是唐夏让出的名额,所以心里对唐夏是感激的。
“挺好,”唐夏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疑惑道,“这是……”
“
我亲戚家的小孩儿,托我照顾几天。”王曼低下眼眸,没有看她,话说得有些含糊,裴苡微是外省的,唐夏从未听过他们这边有亲人,不过她并不喜欢深刨别人的,就像她自己习惯掩饰那段并不幸福的婚姻一样。
“婆婆,要妈妈。”
小家伙认生,见着唐夏一个劲儿的往王曼怀里缩,王曼尴尬的笑了笑,起身道,“这孩子内向,你别介意啊。”
唐夏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突然瞧见唐诺,她心头一颤,没等她走近就叫出声,“哥!”
王曼很有眼色,她抱起孩子告别,“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唐夏稳了稳情绪,朝她点了点头。
唐诺戴着墨镜,身穿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很单薄,牛仔裤掉成了蓝白色,下巴还冒出了些胡渣,看上去非常落魄,唐夏既心疼又愤怒,等他走近就骂道,“你去哪儿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跟爸有多担心!”
唐诺摘了墨镜,拿起她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抬头望向唐夏,“你有没有钱?先给我一百万。”
唐夏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你到底有没有看新闻,你知道唐氏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上哪儿给你弄钱?”
“没有一百万,五十万也行。”
“一万也没有!”唐夏赌气,“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钱,我宁愿你不回来!”
唐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看着唐夏,谷欠言又止,最后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跟爸,但是我现在不能回去,也许以后也不能回来。”
唐夏一听就慌了,她抓着唐诺的手,着急道,“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唐诺戴上墨镜,“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好。”说着就要走。
唐夏大步上前挡在他面前,眼泪都要出来了,“哥,你别吓我,我说的都是气话,我马上回去给你筹钱,你住在哪儿,吃得好不好,会不会冷……”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唐诺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沙哑,“傻丫头,我没事,你照顾好爸,一百万全都兑成现金,我会联系你。”
唐诺说完,推开她就走了,唐夏追了两步,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居然是“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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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他是我前夫!
||唐夏想也不想直接掐断了,等她追出去的时候,车来车往,已经不见唐诺的踪迹了。
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唐夏烦躁的接起,语气有些冲,“钱不是已经打给你了,到底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声音生冷,“你来一趟xx宠物医院,证明那猫不是你的。”唐夏当时寻找毛团的时候,在全市各个宠物医院留了毛团的信息,今天沈濯云带毛团去复查身体,直接被医院给扣住了,否则以他的秉性,在唐夏挂断后,是绝不会打第二次的。
完全命令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唐夏本来心情不好,这会儿一听,火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她眯起眸子,口气平静,“地址发我。”
这边沈濯云拿着手机,眉头深蹙。
地址发过去后,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唐夏才赶来。
院长办公室。
唐夏刚被领进来,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的沈先生,他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双手支着膝盖,面色冷硬,瞧见她瞳仁深了深,随即目光落到茶几上。
唐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茶几上有一个动作跟他如出一辙的生物——猫!
毛团好像还记得她,瞧见她进来,歪着脑袋冲她叫了两声,跳下茶几,围着她裤腿转圈。
唐夏心头一软,弯腰将它抱了起来,沈濯云目光露出一丝诧异,一闪而逝。
“唐小姐,是这只猫吧,我记得你给我看的照片上,就是这个样子。”
宠物医院的院长是一个姓林的中年女人,为人热情,唐夏对她有印象,她扫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冲着院长感激道,“是的,就是它,我还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实在太感谢了林院长。”沈濯云猛地看向她,脸色阴沉。
“哪里的话,帮助每一个宝贝找到他们的主人,也是我们的责任,不过,”林院长顿了顿,压低声音说,“这位先生说这猫是他的,而且他认识你,你们之间是不是……”
“他是我前夫!”唐夏说得面不改色,“这猫以前是我俩共同财产,离婚后归我了,”她表情一变,指着沈濯云控诉,“当初是你在外面有了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整天纠缠着有意思吗?”
沈先生薄唇紧抿,一双眼睛盯着她,深不见底,很难让人直视,唐夏别开眼,努力将那股心悸压下去。
林院长自己是女人,一听这情况,跟唐夏同仇敌忾,“沈先生,就算要复合,也不是这么个办法,小动物们都很敏感,你让它突然离开亲人,对它的成长肯定是不利的,”说着摸着
毛团目露怜惜,“看这小东西都瘦成什么了。”
毛团不明所以的抬起那张大饼脸。
唐夏……
沈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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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我一看你俩就特别有夫妻相!
||“是……挺瘦的。”
唐夏摸着毛团那一身膘,说得心虚。
沈濯云锐利的眼神射向她,起身大步朝她走来,唐夏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紧绷着神经。
沈先生在她面前站定,视线寸寸掠过她的五官,直视她的双眼,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渗了出来,“前夫?”
他冷笑出声,扭头看向林院长,“猫是我的,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沈濯云一身贵气,看着也不像会撒谎的人,林院长犹犹豫豫的看向唐夏。
“他要是不认识我,这猫怎么会认识我,林院长,你别听他的。”唐夏面不改色。
好像也有道理,林院长犯难了,问道,“这猫叫什么?”
沈濯云扫了一眼唐夏,嘴唇抿了抿,“毛团。”
毛团一下子抬起脑袋,“喵喵”冲他叫,似乎很高兴沈濯云叫它,四肢划拉着就想跳下来。
唐夏灵机一动,叫了声“帅哥”,毛团突然安分了。
唐夏笑了,一边帮毛团顺毛,一边示威性的瞥了沈濯云一眼。
沈先生深深地看着她,眉头紧锁,忍着情绪,冷声道,“把它给我!”
唐夏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红唇一撅,吐出两个字,“就不!”
沈先生怔了怔,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雪夜那晚,她醉酒强吻他的情景,这双唇上柔软的甜意,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院长……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两位之间的暧昧,怎么看都有点儿融不进去外人。
林院长咳了一声,笑着道,“你们俩没离婚,是吵架了是吧?”
唐夏嘴角抽dong了一下,暗道,您哪儿看出来的?
“别不好意思,我一看你俩就特别有夫妻相,两口子闹矛盾常有的事,别动不动就说离婚,不禁伤了彼此,对宠物也不好,它们对主人的情绪很敏感,”她一手拿起唐夏的右手,放到沈先生掌心,笑眯眯道,“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争取早日生个孩子,心就收了。”
掌心粗糙灼热的触感,让唐夏心跳斐然,莫名的双颊绯红,几乎是触电一般,就要松开,那只大手突然一捏,就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唐夏抬起头,瞪他,沈濯云神情淡淡,但那只手就像是铁钳子,紧得撬不开一条缝。
林院长见状,立马肯定自己说对了,会心一笑,摸了摸毛团的大脑袋,和蔼道,“快回家吧,小家伙有什么事,欢迎随时来这里。”
“我不——”
“谢谢。”
唐夏的声音被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掩盖,她甚至来不及说明情况,就被男人拉出去了。
“你放开我!”他力道很重,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唐夏怀里抱着毛团,没法儿挣扎,只能被他拖着走,“这里都是有监控的,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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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干些‘前夫’该干的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沈先生突然转身,将她抵到了墙上,力道之大,磕得她一阵眼花,毛团也顺势跳下,避免自己被挤成肉饼。
“你要干嘛?”唐夏戒备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沈先生看着她的眼神锋利尖锐,却又深不可测,唐夏跟着唐泓在商场上浸淫多年,脾性比起当年要圆滑很多,但是这段时间糟心事儿太多,好不容易知道唐诺的下落,却被这家伙打断,她倔脾气上来,就跑到医院演了这么一出,刚刚看见男人拉长个脸,她心里还很酸爽,但这会儿,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怂了。
男人那阴气森森的目光,像是一匹狼在盯着他的猎物,思索从哪儿下嘴一样。
唐夏不由自主想往边儿上缩,男人支起胳膊将她禁锢在墙与自己之间,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干些‘前夫’该干的事!”
话落,以唇封缄,唐夏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的唇凉而干燥,动作粗鲁又直接,真正属于男人的吻,让唐夏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雏,瞬间就缴械投降。
第二次!第二次被这家伙轻薄,唐夏又气又恼,偏偏腿软得使不上力气,就在男人再一次探进来的时候,她张口就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在彼此口齿间蔓延,男人蹙眉顿了顿,突然弯腰将她扛到了肩上。
“混蛋,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