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次醒来时,发现傅落银不见了。
林水程挣扎了一会儿,从困倦中起身,慢慢爬起来,开灯往外看。
卧室门正对着客厅,客厅的小灯没关,傅落银用一个比较难受的姿势歪在窄小的沙发上躺着,手横过来挡住眼睛,睡着了。
首长正趴在沙发头上呈饼状,小灰猫倒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热源,正挤在傅落银肩窝处打呼噜。
黑暗中一处小小的暖黄灯光,看起来让人格外安定宁静。
空调热风呼呼地吹着,熏染得整个房间中都是腾腾暖意。
林水程随后才想起查看自己的外套,他爬过去看了看,摸到了外套口袋里的移动硬盘,另一颗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林水程身上有两床被子,他费力掀翻了上面那一床,而后重新躺下来,捏着移动硬盘睡进被窝里。
黑暗中,他闭上眼,呼吸却不是睡着时的悠长和轻缓,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隔了很久之后,才轻轻地叹息一声。
第二天早上,傅落银看林水程醒了,主动问他:“还有哪里疼,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
林水程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说:“缝针的地方有点痛。”
他像是没睡醒一样,有一点懵懵懂懂的可爱和迷糊,让傅落银看着有点忍不住想笑。
“我早上出去给你买了点止疼药,你吃了早饭再吃吧。”傅落银说。
林水程看了看餐桌,没有看到早饭。
傅落银有点尴尬:“我还没做,给你煮面条可以吗?”
林水程点点头,想了想又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说:“谢谢。”